時間便重播一次這種怒吼。又或者有什麼觸發機制之類的，反正不可能是當初怒吼的那人活到現在又嚎了一嗓子。

“這是太皇還是鬥戰聖皇？”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楊毅表示自己只聽聲音認不出誰是誰——甭管是太皇還是鬥戰聖皇，都來過這片空間，都與不死天皇有過恩怨或者說都被不死天皇陰過——然而他卻一個也沒見過。

然而他問錯了人……同行的如果是姬虛空或姜恆宇，雖然那倆肯定也沒見過太皇護著鬥戰聖皇，卻能夠憑藉豐富的經驗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可現在他身邊除了葉凡和姜婷婷之外只有一群小傢伙，正兒八經的小傢伙……姜婷婷不說，論起年紀來葉凡也沒他楊毅大！

所以他得到的只有同行者茫然的眼神作為回答。

然後楊毅也知道自己犯二了。索性這戰場當中當年留下的烙印雖然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得相當淺薄，卻始終還是存在著的，而且分佈範圍相當的廣，種類也比較繁多——至少不僅僅有留聲而已，留影更多。

“看上去像是太皇。”以楊毅的境界，自然無需到處去探索，只是在原地仔細的一放神念便將情況收集了個差不多。當然，這事兒也就是他，換成正常的準帝肯定不敢這麼隨便——這裡畢竟是帝之戰場！在各方面力量的品質上。正常的準帝終究是比不了他的。

然而就算確定了是太皇又能如何？他也就是閒著沒事兒有點好奇罷了。或許還有些探究太皇當年死的時候是否有殘念之類的遺留下來的心思，卻也比較淡——他探究這些無非就是打著復活大帝的主意，然而如今他們這邊已經不欠缺戰力了……

加上對太皇這人他楊毅是沒什麼印象的，不像姬虛空和姜恆宇讓他印象那麼深刻。哪怕是對人族曾有過極大的功績卻也奈何不得史（原）料（著）當中沒什麼記載……楊毅對復活太皇這件事兒並不熱衷，現在也就是抱著隨緣看心情的想法罷了。

嗯，如果太麻煩的話也算了。

逐漸來到戰場的核心圈附近。又是一片濃重的霧靄，其中影影綽綽。可以看到為數不少的身影在霧靄中大戰，同樣的聲威震天！實際上這卻是太古前留下的殘影。歷經無盡歲月都未曾被真正磨滅，可想而知那一戰究竟有多麼可怕。

千軍萬馬化成劫灰！留下了磨滅的怨憤與殺氣，烙印在這片破碎的山河中，伴隨著無窮的黑霧魔雲一起，阻擋著來人的腳步……即便是聖人級別的存在，也罕有能夠扛得住這些兇殘的遠古遺留的碾壓的！

所以，實際上未達大聖層次的存在九成九都被擋在了這裡，這段日子以來從域外來此的眾多聖人、聖王加上北斗人族方面的聖級存在，如今基本上都匯聚在這裡……數量？倒是不至於達到了四位數那麼誇張，卻也相差不是很遠了！

足足得有七八百位至少也是聖人層次的存在！有鑑於之前提到的一些情況，其中自然是分好了陣營的，而北斗人族方面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兩相對比之下居然顯得稍佔下風！可見域外來人究竟有多少，混同著一樣來此湊熱鬧的少數北斗古族，竟多達接近五百之數！

楊毅咧了咧嘴，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無聲無息的給自己換了一副面孔，淡靜低調的跟在了葉凡與姜婷婷這對兄妹的身後繼續前行。

彷彿是為之前楊毅與葉凡等人不急著過來這件事兒做出註解一般，北斗人族方面雖然已經與域外來客方面涇渭分明的劃分出了兩個陣營隱隱制衡，甚至雙方之間已經隱隱有了些互相敵視排斥的意思，然而氣氛卻出奇的並不是很緊張。

為何？同樣的不難理解不難猜，因為域外來客們如今心中雖然大多恨不得狠狠地給北斗方面一個教訓，然而心中的想法與實際行動卻一直都是兩回事兒。眼下實力雖然強過北斗方面，但卻並未強過多少！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