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一片虛空立穩站定,託著東皇鍾一邊稍作調息一邊盯著那處虛空。那隻手談出來明顯是解危的,估計是整個身子來不及出來。那麼現在危機已去,楊毅正在調息,那隻手的主人也就該出現了吧?
波動泛起,一道虛影由虛化實。明顯是從另一重空間而來。但在整個人徹底出現、能夠被人看清相貌之前,卻是先有一聲夾雜著些許痛苦、明顯是因為抑制不住方才傳出的咳嗽聲被楊毅的耳朵捕捉到。
隨後楊毅方才看清,那道之另一重空間而來的身影實際上只是一個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帶著一種奇妙的魅力,讓人怎麼看都會下意識的生出些許好感。即便是此時渾身泛著些許不正常的紅暈,一隻手臂因骨折而有些變形、整體血肉模糊,導致臉上的表情也不和善,卻也不曾給人猙獰之感。
但很明顯,無論看上去有多麼正常。細想一下的話,一個生靈能夠給他人以這種感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所謂表象、皮囊之說,楊毅一向嗤之以鼻。於他而言。哪怕明知道有什麼東西是假的,但只要讓他看不出破綻來——和真的又有什麼不一樣呢?那就信了唄。
或者說,不信又有什麼用呢?
但在此時。他卻莫名的想要將那種說法套在眼前這個奇怪的生靈身上。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生靈都是個人。楊毅看不出任何破綻,但往日那“遇到這種情況就信了吧”的無所謂的心境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眼前這個……看起來是個人。沒有任何瑕疵、破綻的一個正宗的人,但楊毅卻莫名的篤信著一個相反的答案——這貨是任何東西都有可能,卻絕逼不會是個人。至少其內在不是,表面的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真……不……愧是……你。”略帶嘶啞味道的聲音從哪個清秀少年的口中傳出,一開始用的卻是一種楊毅聽著有點懵逼的正宗鳥語——往日他倒是沒少遇到過這種不懂的語言,但人家都會在說話的同時摻上精神波動,使得楊毅能夠輕易的辨識出其中的含義。而這種純粹的鳥語……
這讓楊毅想起了凡人時期一次出國旅遊的經歷,想當初他的“英國曆史”說的還湊合,磕磕絆絆的結合著小冊子也能勉強正常的與人交流——然而你卻不能指望每個外國人都懂得英語不是麼?尤其是他當初跟團去的是泰國,還是在旅遊景點之外的地方與導遊走散的。
往事不堪回首——別誤會他沒被抓去做手術。
好在那個清秀少年似乎也意識到了語言問題,說了幾個字之後又換成了有些磕磕絆絆的人語——壯哉我大漢語。不過其中還是沒有精神波動,楊毅想吐槽,這貨是沒常識麼?用語言對他們這些存在來說都只是習慣性的而已,精神層面的交流才更直接而便捷……
不過,什麼叫“真不愧是我”?丫挺的,楊毅思來想去沒想出在哪見過這貨,難道……
霎那之間,心念電轉,手下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不介意試探兩句弄點情報出來,但看那個看上去像人的東西渾身正在逐漸褪去的潮紅以及逐漸恢復的手臂——甚至就連散發而出的氣息都在逐漸向上拔升,楊毅便心知拖不得。
經過先前那互相的一記交手,楊毅已經大概探明瞭這個“清秀少年”的實力水準,半三!換到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下,也就是小天階——但必須注意,這卻是之前被楊毅打斷了那“醞釀”,或者結合現在的情況而言應該換稱之為“孕育”的過程,導致了其自身的不完整之後的情況。
實力大約只有半三,但身體的底子卻雄厚無比,比他這個開掛的還彪悍!正常半三莫說如之前那樣付出一隻手硬頂那一擊,便是被擦到點邊都得毀掉半邊身子!可以想象,如果楊毅之前就那麼讓其完成那個“孕育”的過程,現在面對的絕對就是一個天階,也就是三階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