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詭異的直覺，梵清惠等人灰飛煙滅之後那種直覺又出來鬧騰了，這回卻是告訴她——梵清惠說的是真心的。而以後師妃暄也不會找他麻煩，讓她走以後有好處……

尼瑪，老子又不是位面之子什麼的，啥時候來了直覺這種金手指了啊！我的依仗一直都是主神和那枚傳承符文好不好！但是這玩意來的詭異，不信就使勁和你鬧騰，楊毅覺得要是再這樣的話就有必要讓主神給自己來個深度清理了，不過目前為止這東西似乎沒有害過自己。想想看自己對這佛門也沒什麼惡感，算了，再信你一次。

於是楊毅乾脆利落的擺擺手制止了眾人的小動作。擺明了不插手，眾人雖然疑惑，但先前一番作為楊毅已經成了這幫人的領袖——至少在這壺中世界是這樣的，威信滿點。所以眾人也就沒動靜了。拳頭太大。

在這種略微有點詭異的氣氛下，師妃暄身上的變化終於到了尾聲，金色光球漸漸淡去，隨即徹底斂入了她的體內，而輕輕落在地上的師妃暄渾身彷彿受到了一次洗禮一般，沒有什麼洗去鉛華之類的感覺，她本就是那種超凡脫俗的，但是讓誰來看她都會覺得她和先前不同！

如果說先前的她像是一位仙子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彷如一尊菩薩！

眼眸睜開，兩縷淡淡的金芒散發了出來。周身的氣息圓潤無比，卻又蘊含著一絲鋒銳無匹的味道，矛盾卻統一，眾人心頭一沉——果然是破碎虛空的前兆，嚴格來說此時的她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之後才會有的標準，但是卻還沒有破碎，所以才有那種感覺。

不過此時的師妃暄卻是全然沒有了與眾人計較的意思一般，眼中閃過一絲不知道究竟應該怎樣形容的光澤，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面對眾人只是一聲輕嘆，隨即衝著楊毅一禮：“多謝先生成全，此恩妃暄銘記在心……”

“……”這是無語的眾人，師妃暄此時說話究竟是正是反他們還是聽得出來的，怎麼意思，這位可是你佛門大計失敗的關鍵性人物，你居然真不記恨？！

難道破碎虛空就是這般顛覆性的大徹大悟？

楊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有人要平白欠他一個情他自然樂意之至，隨意還了一禮：“不謝，要我送你出去嗎？”這架打不下去了，他畢竟只是幫手，正主兒們可不是如今的師妃暄的對手，而外面的葉笑估計早該得手了。

“卻是不必了，此處剛好，只是要請先生……”師妃暄說出的話像是在打機鋒，但楊毅卻明白她的意思，她要體會一次破碎虛空的感覺，但是在外界破碎的話鬼知道會到哪去！反正她這個限時版的三階要玩真的破碎不那麼靠譜，反倒是這裡剛好，破碎虛空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對此楊毅點了點頭，破碎虛空嘛，壺中世界可不是那些脆弱的小千世界或者半位面——也就是類似於這個世界的洞天福地那些東西，能抗的很，哪怕真碎了這一片也無所謂，壺中世界可是號稱收天拿地的，廣闊的很！

“可以。”

“多謝。”師妃暄再度一禮，隨即正想施展手段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再度回頭掃了一圈，眾人還以為她要怎麼樣，卻發現她的面色極端複雜，欲言又止，最後有種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的感覺，只是長嘆了一聲：“一場大夢啊……”

不知怎麼的，聽到了這一聲感嘆之後楊毅覺得有點鼻子酸酸的，回過神來之後大驚：這就是為什麼偽三明明能夠抗衡三階卻依舊要掛著一個偽字？真正的三階雖然未必比他們偽三強，但各種神通手段卻是他們不能比的啊……

這般心態之下，楊毅卻是未曾去深究師妃暄這一嘆之中所包含的深意，至於其他人……一群半三，比楊毅慘多了，各個迷迷糊糊的涕淚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