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然而那些將士們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默契使得他們默默策動了軍馬,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趁著黑夜的掩護,衝向了那大燕皇帝所在的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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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弦——!!!”
葉依山恐懼地呼喚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潔白的裡衣已經被汗水打溼,烏黑的長髮也一縷一縷貼在鬢角。他的心臟砰砰跳的厲害,幾乎快要蹦出胸膛的速度讓葉依山呼吸不穩。他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卻腳下一軟,跌在了那座椅之下。與此同時,他感到心臟又是一陣疾速的跳動,幾乎讓他喘不過去來。
這種夢境,在和李驚弦一同背叛大唐的那一日起,就沒有間斷過,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然而今天的夢境卻和之前完全不同。
長安城上,萬人枯骨。銀甲紅衣的將軍靠著一柄火龍瀝泉槍才支撐住身體。他的頭冠早已被挑去,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長髮流了下來,像是有人在他的頭頂上傾倒了血盆。葉依山流著淚伸出手,卻無法觸碰到他。
葉依山已經不敢多想,只是生怕自己的心緒更加不穩。他當下盤膝而坐,雙目閉合,開始以藏劍內功運氣。沒過多久,男子蒼白的臉頰已經恢復了些許的血色後,他才站起來,取了放在身邊的輕劍重劍,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已經堆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葉依山愣愣地看著潔白的雪地,那雪地上沒有任何腳印。
——不對勁。
——按照天策府將士的巡邏方式,怎麼可能不經過主帳?!
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葉依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也顧不得寒冷,立刻衝出了營帳,隨意第衝向了一個最近的營房。輕劍鋒利的劍氣閃過,那遮蓋的布簾便被削斷……
——沒有人!!
葉依山像是被人渾身上下潑了一同冰水。他又探查了另外幾個帳篷,而每一個帳篷卻都是空的!
就連守衛在軍營門口的站崗的將士也離開了。
一襲明黃色的衣衫站在雪地裡,刺骨的寒風在他還未乾的髮間吹拂而過,在葉依山的髮間眉宇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李驚弦……”
葉依山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就這麼不希望我跟著你上戰場麼?”
“也罷了,你不帶我走,總不能制止我自己跟上來。”
“希望你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說完,他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金色的殘影,飛速地向不遠處的城池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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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安城內,大明宮正門之外,已經是一片屍山血海。
李驚弦帶領著天策百餘名武功高強的甲士,越過了層層的防線,終於被截在了安祿山深居簡出的大明宮前。
李驚弦一手握緊手中的韁繩,另一手持著火龍瀝泉。彎曲的槍尖像是毒蛇的信子,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
無數的箭矢自宮殿的頂端射來,天策將士渾然不懼。右手的火龍瀝泉密不透風槍舞得密不透風,將那些致命的弓箭盡數格擋。與此同時,胯//下的黑馬似有靈性。不需要主人發號施令,它已然嘶鳴一聲一躍而起,重重地踩踏在對面狼牙軍的盾牆上!
馬蹄巨大的衝力讓那舉盾的狼牙士兵大叫了一聲。向來是人的手臂受不住那巨大的衝力而斷裂,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悽慘!
敵人的慘叫讓李驚弦的嘴角爬上了一絲嗜血而冰冷的笑意。一杆長槍如同驚鴻游龍,槍尖數隱數現,每一次出動,必定都要終結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