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事情不對,立刻上前拉住他,“你不可因為一時衝動做傻事!”
“師叔……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了!”
純陽的清虛子、一向淡雅溫和的清虛子這下是終於動怒了。只見她眉間寒光一閃,長劍出鞘,並在內力的催動下直接飛向了鐵如雲的眉心!
鐵如雲吃了一驚,趕緊運起內力抵擋於睿的劍氣。然而於睿卻也沒有下一步攻擊,只是一向溫柔婉約的聲音此刻變得鏗鏘有力——
“夏霄霄既是玄清霄之女,便是我純陽教的人!想要動我純陽教的人,便要問問我於睿的劍答不答應!!”
“看來東方某人的話倒是被清虛真人搶去了。”東方宇軒排眾而出,負手走到於睿身邊和她並肩而立,“東方某人也有句話。夏棲風縱然犯下滔天罪行,卻也依舊還是我萬花谷的弟子。他的女兒,便同樣為我萬花谷的傳人。鐵將軍……若想動夏霄霄,是不是先要過問我這個掌門呢?”
“你們——?!”
眼看著純陽五子中的另外幾人以及跟隨著東方宇軒而來的萬花谷花聖宇晴、畫聖林白軒已經走到了於睿和東方宇軒的身邊,鐵如雲頓覺不可思議。他驚詫的眼光將幾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忽然高聲笑道——
“好、好——!”他連說了幾個好字,卡在夏霄霄脖子上的手也用力地收緊,一下子就在小女孩白嫩的頸子上留下了淤青。然而夏霄霄到底是跟著唐劍翎學過唐門的武功。雖然沒有真真正正地學到家,但是好歹也有一點內力護體,不至於被捏得當場斷氣。
只是,女兒已經有了內力這件事,夏棲風和玄清霄卻並不知道。看著女兒的脖子被狠狠地勒住了,兩人只覺得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好一個純陽宮掌教、好一個萬花谷谷主,原來都是些偏袒罪人、不辨黑白之人!”
“哦?看來鐵將軍就很能分辨黑板是非了?”聽了他的話,祁進無不諷刺地反詰道,“你當年若非出此下策,玄清霄和夏棲風豈會淪落到這種境地?豈會有那麼多江湖義士因為他們二人而死在這個陰暗的地宮?而你不但害得兩人名譽掃地,以夏棲風的性命威脅玄清霄讓他對安慶緒虛與委蛇,甚至在任務結束後也不給他正名!”
“本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唐!”
“哈,好一個為了大唐!那些紅衣教的妖女還說她們都是為了救世呢!可是她們救世的法子是害人,散佈瘟疫;而你散佈的謠言,遠比她們的瘟疫更要無情可怕!”
這下不止玄清霄,連東方宇軒、林白軒、於睿等人都驚訝地看了過去。說實在的,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向憎惡靜虛弟子的祁進會替玄清霄出頭。而玄清霄也只是愕然了片刻,輕聲道:
“謝過紫虛師叔。”
祁進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橫道:“你已非我純陽門人,不要叫我師叔。”
玄清霄知道這也算他獨特的關心方式,於是應了一聲,繼續盯著被挾持的夏霄霄。
…………
場面就這麼僵持不下。雖然鐵如雲肯定無法打過玄清霄他們,但是退一步來說,只要夏霄霄的命門還在鐵如雲手裡,他們也拿鐵如雲無可奈何。
蛇影望著眼前混亂的場面,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但是他上去了也無濟於事,只好把求助的眼光遞給了坐在德夯肩膀上的曲雲。
德夯本名孫飛亮,乃是七秀坊早年收容的一名男孩,更是秀坊少有的男子之一。當年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