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無聲痛哭。

到了這個時候，聞景終於徹底明白了陸修澤的笨拙，也終於徹底明白了陸修澤的愛。

就像陸修澤說的那樣，他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所以他對人最大的愛，就是放手讓人離開他。

&ldo;你怎麼能這麼傻？&rdo;聞景哽咽著，&ldo;你怎麼這麼笨？！&rdo;

聞景幾乎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聰明又這麼笨拙、這麼好又這麼壞的人，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愛這樣的人。

陸修澤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叫阿景傷心了。他輕柔地抱住了胸口嗚咽的聞景，但哄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聞景好轉，於是他只能道：&ldo;阿景，我是很笨的，我每每想要對你好，卻總是惹你傷心，所以我才想要走，因為我以為我走了之後，你就會高興了。但你還是這麼難過……阿景，你同我說說好不好？你告訴我，我要如何做，才能叫你高興起來？&rdo;

聞景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他的大師兄太笨了，所以有些事，他是等不到大師兄來做的，有些話也等不到大師兄來說……所以就交給他來吧。

聞景抬起頭來，強忍哽咽，道：&ldo;我有話要問你，你半句都不能騙我！&rdo;

陸修澤道：&ldo;好。&rdo;

&ldo;你愛不愛我？&rdo;

陸修澤道：&ldo;我愛你。&rdo;

&ldo;你愛我到什麼地步？&rdo;

陸修澤道：&ldo;我不知道，但阿景高興了，我就高興，阿景難過，我也難過。&rdo;

聞景忍不住哽咽起來，但他卻逼著自己繼續問了下去：&ldo;那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嗎？&rdo;

陸修澤神色遲疑，道：&ldo;但我……&rdo;

&ldo;我問你想不想！&rdo;

陸修澤嘆道：&ldo;想。&rdo;

&ldo;那好！以後，你再不許自作主張地為我好！你若是不懂怎麼愛我、不懂怎麼對我好，那就讓我來教你，不許自己動一些蠢念頭！如果有問題，那就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不許再騙我，更不許再走了！明白了嗎？！&rdo;聞景道，&ldo;我發誓，如果你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我絕不會再原諒你了，若我到時候還原諒你，我就魂飛魄‐‐&rdo;

修士的誓言哪裡像是凡人那樣簡單的東西。陸修澤臉色大變，伸手就捂住聞景的嘴，斥道：&ldo;怎麼那樣傻？為何要用自己發這樣的誓言？&rdo;

聞景拉開陸修澤的手：&ldo;就算沒有誓言也是一樣，你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rdo;

陸修澤當然知道，心下一軟，低聲道：&ldo;我……不會再自作主張地為你好了。阿景，不要這樣對自己。&rdo;

聞景幾乎要為這樣真摯而溫柔的陸修澤妥協任何事，但最後，他硬起了心腸，道：&ldo;那現在，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愛不愛我？&rdo;

陸修澤道：&ldo;我愛你的，阿景。&rdo;

聞景道：&ldo;你當我是師弟，還是情人？&rdo;

聞景本以為陸修澤會選擇後者，於是隻要陸修澤一答，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陸修澤回家見爹孃，再不許這個又笨又傻的傢伙反覆猶豫了。

然而陸修澤沉默了一會兒，出乎聞景意料地說道：&ldo;我知道阿景在問什麼，但是我不知道對於正常人來說這樣的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