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姑娘沒有興趣,於是,那位公主,就被送到了凌雲臺上。”
“我先前說了,在賞賜將士的儀式上,風華儲君是露了面的。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現身,一身白衣,面容俊美恍若天神,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卻在看到那位番邦公主第一眼時,俊臉漾笑,一見鍾情。”
“陛下命人在番邦公主的額心點了一顆硃砂,說那是為了證明公主的清白之身,然後他親自將公主和風華儲君送回了凌雲臺,並對風華儲君一再警告,在他繼位之前,二人絕對不可發生雲雨之事,否則公主額心的硃砂將會消失,而陛下也定然不會饒他。”
“其實陛下的這個命令,簡直是有些多餘,風華儲君多年來未曾見過什麼人,如今見到了一個能夠入他眼的女孩子,他哪會隨便碰她?他恨不得,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
“陛下不放心風華儲君會碰公主,也同樣不放心那位公主會傷了風華儲君,於是,他命人打造了一條很長很長的銀色鎖鏈,看起來又輕軟又好看,實則重若千鈞,他親手,將那條鎖鏈,綁在了公主的身上,纏住了她的手腕和腳踝。”
“風華儲君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到番邦公主,他們在凌雲臺上一塊生存了足足六年,那六年間,公主身上的鎖鏈,未曾有半日被撤下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用膳,如何洗臉,如何正常地過日常生活的,知道這些事情的,唯有風華儲君。”
“直到風華儲君二十歲那年,陛下帶著皇后娘娘不知去了何處歸隱,風華儲君繼位,這個時候,登基和側妃典禮上,風華儲君和番邦公主雙雙現身。”
“時隔六年,再現身時,番邦公主的眉眼間,已然沒了六年之前的徹骨痛恨。沒有人知道,是風華儲君將她的所有仇恨給消泯了,還是她自己想開了,想通了,知道宿仇難報,乾脆死了心。”
“大家看到的,是番邦公主的沉穩淡定,是她和風華儲君一起祭天祭祖,然後分別成為雲落新一任的帝后。”
“儲君變成了國君,居住的地方,卻依舊是凌雲臺上面,只不過,是由原來那個小閣樓,換成了一個更加闊大的寢殿。”
“風華國君和番邦公主相安無事地共處了三年,三年間,番邦公主一無所出,風華國君什麼都懂,唯獨不懂醫,他愛他的皇后,愛到了近乎溺寵的地步,他希望自己能和她有愛的結晶,於是就滿天下地遍尋良方。”
“也正是因為此事,公主開始走下了凌雲臺,暫住進了雲落國內普通的皇宮。”
“風華國君萬沒料到,公主不過是住到了下面,竟然會引來那麼多人。”
“那麼多的人為她的美色所惑,甚至為此不惜開始反抗國君的統治。其中,有宮廷中的侍衛,有朝堂中的大臣,甚至,包括為她診病的那些御醫。”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風華國君才知道,他自己的父皇之所以會滅了那個番邦,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風華國君才知道,這個女人最最高超的,不是她那張臉,不是她淡漠時幾乎可以與仙人相比的空靈神情,而是……她的媚人之術。”
“而風華國君的父皇之所以用銀色鎖鏈鎖住她的手腳,也是因為鎖鏈上淬了古怪的藥,試圖透過這個方法,能將她生來就帶著的媚術給消泯。”
“六年間,番邦公主偽裝得很好,為數不多的幾次覲見帝君時,她都低眉順眼,表現得簡直沒有一絲一毫的仇恨。她既然生來善媚,六年間,自然早就學會了收放自如。前任國君不知她是將媚術隱藏了起來,又見自己的兒子在她的陪伴之下,羸弱的身體果然如先前向他提議番邦公主之血有助於儲君身子恢復的御醫所預料的一般見好起來,不由放下了心,因而他甩開了手,命令儲君繼位,自己放心歸隱。”靚~靚~小~說Book。LLw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