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思在現代恐怕也是要費不少力氣。這裡的管理嚴謹,若不是有令牌在手,恐怕連門道都摸不著。
剛一進入地下室大門,耳邊傳來的陣陣呼喊幾乎是要震碎了人的耳膜,柳寰抬眼一看頗為驚訝,偌大的空間如同街市,人聲鼎沸,但是奇妙的是外面卻是一點聲響也不可聞。這裡裡外外,渾然就是兩個天地,之前的蕭條與眼前這一派繁華景觀卻是讓她佩服起修建此處之人的智商。
“公子,這裡就是地下競技場了,小人就把公子送到此處。”店小二微微彎腰,抬眼時又不資自主的瞄了一眼柳寰,不是因為她的俊俏把他吸引,而是因為她之前拿出來的錢袋大有來頭!
“謝過。”柳寰回頭道謝,看著店小二離去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地下宮殿來。
地下宮殿形成圓狀,且有一二樓之分,中央是一哥石頭築成的方形臺子,此刻正有兩個男子在上面揮刀舞棍掙得死去活來。四面皆是人群,有的甚至衝到臺子的前方,拿著大把大把的銀票在給選手助威吶喊,實在壯觀。
“公子,想不到這裡是別有洞天。”翠兒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地下競技場,果然是見不到半個女人的臉。
“我讓你帶的東西可帶了?”柳寰掃視了一圈周圍,心裡拿定主意。
對於曾經的她來說,錢這個東西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只要她隨便一場講義就可以讓她一年悠閒。可是今夕不同往日,要想獲得更多的啟動資金,就必須冒險。而她的性格,是決定了一件事就必然不會半途而廢。莫寧王性格多變,必須要在他變動之前有保障,那就得付出該使用的力氣。
“小人敢偷懶,已讓工匠照著三小姐的圖紙連日趕製。”說到此,翠兒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布包,原封不動地遞給柳寰。“小人孤陋寡聞,還請公子告知這個東西有何作用?”
夜宴之後,柳寰就畫了一張精妙的圖畫,讓翠兒拿去找了工匠打製。可是翠兒卻是從未見過這種東西,說來鋒利倒是有,可那兩個手掌長短的傢伙,又怎麼能算兵器?
“我自有用途。”柳寰看了一眼布包,順勢放進了袖中。
“那公子是要押注哪一方?剛剛店小二說今夜賭注是一賠二,倘若我們贏了,就會獲得四千兩的籌碼,加上原來的不就是六千兩了嗎?”翠兒計算著,無不想到勝利之後得到的銀子翻番那麼多,就是一陣高興。
“今夜不押注。”柳寰微微揚起唇角,眼中淡淡升起一股寒氣。
“不押注?”翠兒一愣,繼而一臉不安,難道柳寰是想自己上臺比試不成?“公子的意思是……”
正說著,場內又是爆發出一陣歡呼,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黑影仿若破開的石子兒被彈了出來,直直墜落在柳寰的腳尖前。
“啊!”
因為突然的狀況,使得翠兒倒抽一口冷氣,微微退了一步。但抬起頭來,卻見柳寰紋絲未動,好像沒有受到任何情緒衝擊,反是冷冷的注視著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痛苦扭動著身體的男人。
這是剛剛在臺上與另一個武者進行PK的漢子,他的身體強壯如山,可卻也落得這般下場。大家的目光都從柳寰的身上掃過,然後落在那氣喘吁吁的漢子身上,半響後,人群中傳來陣陣的歡呼,也有遺憾與責罵,好像並未覺得這樣的生死對他們有什麼影響,而僅僅只是為了獲得利益,仰或說只是為了圖一時之樂。
看著腳邊那個被人忽視的漢子,柳寰的心異常平靜。
也許對之前的她而言,會有不屑,可現在卻有一絲同情,對這個時代的人們不能自由掌控生與死的同情。夜宴上,莫寧王已經用了一把刀告訴了她這個真理,在皇權當道的國度,所有人的生死不過就是莫寧王一念之間的事。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