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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意。

女人問了一句,是誰?

他沒說名字,但還是回答她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師瑜謹身上的毒在擴散,他還沒找到病因。

雖然顏湘說的含蓄,但是埋頭在自己雙臂中的女人明顯就想到了他未說出口的話。他看著眼前的人慢慢抬起頭,眼神冰冷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突然笑了。

他站在屋外那地方,看著女人的身影漸走漸遠,直到最後看不見。他腦海裡只回響著女人臨走前的話。

是我自己把禍源留在這裡的。

蘇瑞覺得自己像沒了靈魂一樣,躍出府,逃竄一樣,逃到大街上,在大街小巷失魂落魄,四處遊走。她沒去看師瑜謹。不敢去看他,怕觸到那人無辜的黑眸子。越是無辜,她看著越是難受,就像有人在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在蘇府裡,她呆下去,只會窒息。她對不起他很多,這次也要對不起他,在決定好好待他之後。最終她趴倒在酒樓的圍欄上。不斷往嘴裡灌酒。酒樓裡的夥計扭頭,只是看到一個女人,抬著頭,眼神空洞地瞧著天。

蘇瑞坐在那裡,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連最後一點微光都從天際消失。她呵呵輕笑了聲。手卻擰緊著空酒壺。她知道她該回去了,但腳卻邁不一個步子。她低下頭,瞧著自己的腳,罵著自己。

她是個懦婦!為什麼不對白水心下手呢?就看著他一點點殘害著自己的親人,現在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她問自己為何。

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有舍必有得。

她要得到她想要的東西,現在這些失去是必然的。可是,這樣,真的值得麼?她捫心自問。之前自願站在那裡,任白水心發洩,只不過是出於自己的私心罷了。為了了結自己心底可能對白水心存在的某種留戀和顧念。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究竟還有沒有白水心,但是她必須完全杜絕這種可能。戀了白水心幾乎一輩子,要輕易放下,她是不太相信人有這種能耐的。

她突然想起初見白水心那一次,白水心好像沒現在這麼淡漠,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還是不屑對她一笑,但是她偶爾會看到白水心笑。

為什麼他會笑呢?她抱著腦袋,蜷縮在圍欄上。晚風吹過她的臉頰,帶走了一絲煩悶。她慢慢試著回想。

她記得白水心還沒出閣時,她帶著病,偷偷跑去白府,一臉蒼白地趴在白水心房間的視窗下,就只想聽下白水心的聲音來慰藉自己思念成疾的心。她不小心踢到旁邊的盆花,正恐懼會驚擾到白水心。視窗竟在她思緒煩雜的時候開啟了,她看到白水心探出頭,一臉笑意。他對她笑了。雖然在看清來者是她之後,滿臉笑意瞬間消失了。

她一點一滴地回想很久之前那場景。那時候白水心手上還拿著塊玉訣。現在想來,那塊玉訣很眼熟。好像是上次白水心手裡的斷玉。而且,那次她好像聽到白水心喊了一個名字。是那個外邦女人麼?瞧著現在白水心的表情和以前的對比下,不太像。

半夜三更,酒館都打了洋了,她才慢悠悠起身離開。看著眼前的蘇府離她越來越近,就彷彿有張大網,朝她撒來。她禁不住出了身冷汗。沒從正門進府,倒是做了個爬牆之人。

她覺得自己是沒臉去見師瑜謹了。站在窗外,看著那盞燈一直亮著,裡面的人影透過紙窗直接印出來。人影晃動,風動飄零。她一直就站在外面,直到那盞燈被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