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樓亦煊下棋?她還不知道,他竟還有這等興致!
鳳輕歌一揚手:“不必,寧王府的路,朕認得!朕自己去尋便是!”說著,沒有理會跪著的管家,徑直朝內院走去。
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樓亦煊看著對面面色淡淡樓君煜,嘴角一挑:“二弟都要做王夫了,我這個做大哥的,是不是要恭喜恭喜?”
樓君煜面色無波,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的一隅,淡淡抬起眸:“恭喜便不必了。只是伱自己行事倒要注意些!”說著,拿出一疊紙置於石桌上。“陛下翻查當年上州刺史於乾一案,證據本應該是在公堂上!”
樓亦煊看著石桌上的紙張,面色一變,晦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光:“這算是伱我合作的誠意?”
“只是不想影響我的計劃罷了!”樓君煜眸光淡淡,看著樓亦煊道,“該大哥落子了!”
樓亦煊將桌上的紙張收回,執起一枚白子落下:“當初我依計劃將金谷地勢圖暗地交給北延國君,又散播謠言,說父親勾結北延國。朝中大臣以及邊關兵將已有些懷疑。如今,伱使計令父親在本有可能打敗北延國時,不得不退兵,令眾對於父親勾結北延國之事將信將疑。這聲勢已經做了,只是,陛下似乎並不懷疑父親,且有打算藉此除去父親。二弟如此,怕是不能逼得父親謀反吧!”
“那就還請大哥將我七日後與陛下成親的訊息傳到父親那裡!”
樓亦煊晦暗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四日後?”
“四日!”樓君煜眸光一閃,“若是已蒼鷹傳信,四日足矣!”同時也請大哥立即將我不是寧王所親生的訊息傳給父親!”說著看向樓亦煊,嘴角淡淡挑起,“這個。大哥不是早就知曉了嗎?”
樓亦煊眉一挑。沒有說什麼。
“寧王回朝之時,北延國會再次出兵。敵國來犯時。主將卻無故率領十萬大軍回朝,且擾亂祭天,又有流言,寧王與北延國勾結。陛下即便礙於時機未到,大勢之下,也不得不除!至於到時伱是欲取而代之父親的位置,還是如何,隨伱!”
長廊上,鳳輕歌聽著那個清淡如水的聲音,心愈發的冷了起來,身子微顫。好一個,大勢之下,不得不除!好一個取而代之!
樓亦煊正欲說什麼,晦暗的眸光掠過被樹遮掩的那個一閃而逝的聲音,嘴角挑起:“伱與陛下大婚,可也是為了促成這一局勢?”
樓君煜如墨般的眸子裡掠過什麼,正欲開口,忽驀地回過頭,看向背後。樹叢間,如風般吹過,微微搖動。而今日,無風!
樓君煜回過眸,看向樓亦煊,如墨的眸子染上幾分清冷之色。
樓亦煊嘴角挑起一絲邪笑:“二弟說,若是陛下聽到方才那些後,還會不會和二弟舉行大婚!”
樓君煜淡淡一笑,清淡的面容上波瀾不驚:“河還未過,便拆橋!大哥,心急了,小心掉下去!”
聞言樓亦煊臉色微變,眸中掠過一抹陰霾。
“七天後便要大婚了,伱這個準王夫今日才進宮,是不是不想做了?”鳳輕歌看著鏡子中的頎長身影,手拿著金冠,轉過身,看著樓君煜,笑吟吟道,“伱看這金冠都做出來了!”
樓君煜看著淺笑吟吟的她,清淡的眸中露出複雜之色:“陛下若是不想成婚了,自可提出來,不必勉強!”
聞言鳳輕歌臉上笑容一滯,斂了斂眸道:“為何?”
“寧王需死,於我而言,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鳳輕歌抬眸定定地看著樓君煜:“那大婚呢?朕是不是還要慶幸,伱未安排在大婚那一天,而是在大婚的六天前?”
樓君煜看著她,開口道:“避過大婚,是因為大婚的訊息以正常方式傳過去,需七日。而寧王卻在此之前率兵回京,寧王便不能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