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的瞬間,雙手的手腕驀地被扣住,交疊。霍硯舟一手將她的手腕按在微涼的牆壁上,一手掌住不盈一握的細腰,柔軟的腰肢被迫微微抬起,身體軟韌的曲線愈發飽滿,一覽無餘。
視線裡女孩子的紅軟的唇瀲灩光澤,誘人品嚐,霍硯舟低頸,就這麼直直吻了下來。
阮梨輕唔一聲,氣息不穩,又被霍硯舟含著唇抵開齒關。
呼吸交纏,霍硯舟的強勢在這種事情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似是要將他的全部氣息都塗抹在阮梨的身上,也要侵佔她所有的感官。
唇齒碾磨,有櫻桃酒的酸甜醇厚在彼此的口腔中發酵,將敏感的味蕾沾染浸泡,阮梨只覺得胸腔裡氧氣越來越少,而這杯果酒的後勁似乎也越來越大。
肩膀貼上微涼的牆壁,細細的肩帶要掉不掉抵掛在手臂上,霍硯舟親吻她的唇角,扣著她的腰將她按向自己,衣料摩擦,他又轉而含住白嫩小巧的耳垂,溫柔舔弄。
阮梨輕吟一聲,幾乎要軟在他的懷裡。
霍硯舟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腕,只捉著一隻手,帶到身前。
阮梨感知到指尖碰觸到金屬扣,聽霍硯舟溫熱的氣息燙在她的耳邊,“笙笙,幫我解開。”
這對阮梨來說是件太難的事,但有霍硯舟帶著她,引著她,教她。
霍硯舟親吻她的耳後,感知她微顫的指尖,溫軟的唇又擦著脖頸,在細嫩的面板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紅痕。
阮梨忽然吃痛,輕嘶一
聲,肩膀上傳來輕微刺痛感,酥酥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而暴露在空氣裡的面板因溼潤而變得微涼,帶起身體深處本能的戰慄。
菸灰色的布料不知何時落在了腳邊,霍硯舟單手託著她抱起,阮梨下意識地抬手圈上他的脖頸,又被他扣住一隻手。
“眼鏡。”
“嗯?”
“也幫我摘下來。”
這一回不需要引導,阮梨望著那雙在黑夜裡依然清濯的眼眸,輕顫的指尖一點點抬起,捏上細細的金邊。
眼鏡被拉下,再一次,阮梨清晰窺見了霍硯舟眼底的沉稠,如濃雲翻滾,駭浪驚濤。
她一剎心驚,指尖沒捏穩,叮的一聲,眼鏡落在了地上。
“眼鏡……唔……”
霍硯舟輕嗯一聲,埋首。
這樣的毫無遮擋,像是她主動暗示,將自己送到了他面前。
阮梨想要微微後撤,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卻被霍明舟驀地含住,彷彿野獸撲按獵物的第一步,輕齧著。
蝴蝶骨都繃了起來。
阮梨修長白皙的脖頸揚起,喉嚨本能地吞嚥。
直到面板接觸到更涼的大理石,阮梨瑟縮一下,卻被霍硯舟圈在身前,他的雙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身,旋開身後的水龍頭。
嘩嘩的水聲似是帶起更多的刺骨涼意。
水聲似是小了一點,霍硯舟微涼的指尖扣住她的後頸。
口腔是熱的,指腹卻是涼的。
身體好像被一分為二,一邊在熔岩上炙烤,一邊浸入了冰冷的海底。
霍硯舟抬手,撐住阮梨身後的鏡子,鏡子裡映出凝白一片。
直到那微涼的觸感一點點向下,粗糲擦過月退內細嫩的面板,在黑色的絲滑布料上輕緩地劃過。
劃過,再劃過,一遍又一遍。
溫熱的呼吸砸在頸間,阮梨偏頭想躲,卻又不知道到底想要躲開什麼。
只細白的手筆圈著霍硯舟的脖頸,細聲嗚咽,“這裡沒有。”
“買了。”
阮梨想去捉他的手,又被霍硯舟反握住,送到唇邊,他親吻她的手指,手腕內側細嫩的面板,好像只要是她,是她的面板,哪裡都可以親吻,哪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