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要什麼?”
“……”
這
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說話間,霍硯舟修長的手指已經落在了阮梨連衣裙的下襬處。
“笙笙想嗎?”
“笙笙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
在阮梨的震驚裡,霍硯舟扣住她的後頸,吻上紅唇,原本落在她裙襬邊的手規規矩矩地重新掌在了腰間。
可即便只是親吻,因為有第二人在場,也讓阮梨緊張得要命。
她眼睫輕顫,身體也似乎比平時變得更敏感。
“笙笙。”霍硯舟喊她的名字,輕喃在唇齒間的旖旎。
“你有沒有發現,每次這種時候,你總是特別……”
阮梨知道他要說什麼,驀地含上他薄而軟的唇,將霍硯舟要說的話全部封堵。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比起讓她面對那些令人羞恥的事實,阮梨更願意用這種方式堵上這個男人的嘴巴。
可事實證明,學藝不精,貿然上陣,只會被師傅教做人。
烏潤眼底浸著一汪清澈的時候,霍硯舟終於好心收手,阮梨胸口起伏,紅唇微腫,補給著幾乎被消耗殆盡的氧氣。
她全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是以連眼尾都有些紅。
“餓不餓?”霍硯舟幫她整理好裙襬,“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蘇市菜,要不要去嚐嚐?”
車子一路開到河邊,十里江南,山塘靜夜,眼下都籠在了這繁星倒影的河水裡。
周遭闃然,只碼頭停著一艘雙層畫舫,宛如一座飛簷翹角的水上亭閣,雕欄玉砌,華燈映水。
霍硯舟朝阮梨伸出手,她今天穿了細細的高跟鞋,在這樣的渡口多有不便。
兩人上了船,二段式的畫舫,除了她和霍硯舟,不見第二個人。
阮梨跟著霍硯舟走進船艙,紅木漆桌上已經備好了精緻的菜餚,空氣裡飄著馥郁的桂花香,混著醇厚的酒香,是一壺陳年的桂花釀。
“二樓是什麼?”阮梨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去。
“臥室。”
“?”
在霍硯舟的凝視裡,阮梨驀地收回視線,又有些無處安放,“我……我餓了。”
“嗯。”霍硯舟唇角斂著笑,“先吃東西。”
兩人落座,隔著兩道紗帳,清泠的古琴聲響起,琴師開口,一把婉約的嗓子,浸在半城煙雨裡的吳儂軟語。
“玉爐冰簟,淺酒軟燈,半抹曉煙籠芍藥,一泓秋水浸芙蓉……”[1]
阮梨訝異,沒想到這畫舫上還有琴師。
霍硯舟頷首,“喜歡嗎?”
“喜歡。”
喜歡這樣安靜的夜晚,漾在水裡的江南春夜。
喜歡古調靜謐的畫舫,一壺酒,兩二琴,婉轉嫋嫋。
當然,還有眼前色香味皆具的美味佳餚。
在來的路上霍硯舟就說這家的本幫菜做得極有特色,阮梨嘗過之後讚不絕口,尤其是
這壺桂花釀,口感綿甜,醇厚柔和,讓她忍不住要貪杯。
微醺之際,阮梨倚在欄邊,夜風習習,燈影綽綽。
今晚的那些煩心事不知不覺都被拋在了九霄之外,她也輕輕哼唱起剛才的曲子,“玉爐冰簟,淺酒軟燈,半抹曉煙籠芍藥,一泓秋水浸芙蓉……”
嗓音柔軟,別有一番動人。
槳聲燈影裡,女孩子雙頰酡紅,整個人也像浸在了這江南春夜的暮煙黛色裡。
“先生。”隔著一道紗帳,來人聲音壓得很低。
“送其他人先下船。”
阮梨絲毫未察覺,曲子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