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體乳在樓下的那收納箱裡,用吹風機把頭髮吹到半乾,才踩著柔軟的米色拖鞋下樓。
偌大的客廳空落落的冷寂,映著京北最繁華的夜色,阮梨走到客廳中央,開最後一收納箱找體乳,全然沒有察覺玄關處佇立著的一道修影。
霍硯舟挑開腕間的袖釦,抬眸便到一抹纖細的影。
女孩子穿一件堪堪及膝的薄軟睡袍,絲綢質地,曼妙曲線清晰勾勒。白色的睡袍下裸露在外的一雙腿纖細筆直,骨肉勻停,白皙踝骨似潤了玉澤,不堪一握。
像是半點沒有察覺這方空間裡多了人,褪下米色的軟拖,跪在地毯上找東西,微溼的發自肩頭滑落,整人有種潮溼的柔軟。
一又一盒子被收納箱裡拿出來,堆在旁邊,探去夠茶几上的抽紙,纖軟的腰微塌,睡袍的下襬又提上去兩寸——
霍硯舟驀地低眼。
叮——
寶石袖口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叮聲,阮梨驀地轉過頭,撞進霍硯舟幽深的一雙眸子裡。
霍硯舟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最快要週六晚上嗎?
四目相接,阮梨烏軟眼底的驚訝太過明顯。
霍硯舟不動聲色地俯,拾起落在地上的袖釦,又重新戴好。西裝外搭在玄關的衣架上,他穿黑色襯衫和灰色西裝馬甲,包裹著腿的西褲中線筆直,周都透著疏冷和禁慾。
他信步走來,阮梨下壓心尖的異樣起,“不是說週六才回來?”
“專案推比較順利。”
瑩白的
燈光整空間映明亮(),也明晃晃地落進兩人的眼底?()?[(),所有的情緒和神色都無所遁形。
阮梨這才清晰感知到和霍硯舟同處一空間的壓迫感。
尤其他們是夫妻。
不怎麼熟的夫妻。
“需要幫忙嗎?”
阮梨輕啊一聲,霍硯舟已經邊走過,堆在地毯上的盒子重新一一放回收納箱。收納箱裡裝著橘色的螃蟹抱枕,毛絨螃蟹舉著兩柄大鉗子,黑豆大的眼睛正著霍硯舟。
阮梨走過去,抱枕往下壓了壓,鉗子被壓彎,大螃蟹瞬間沒了氣勢,只剩一雙無辜黑豆眼。
“……”阮梨抿抿唇,介紹道:“這是我修復第一件瓷器時,當地考古隊送的紀念品。”
“青溪瓷?”
阮梨沒想到霍硯舟記,點點頭。
“為什麼是螃蟹?”
阮梨不好意思說,是因為貪嘴,當時整考古隊都知道京北來了小阮老師,喜歡吃青湖蟹。
“就謝禮啊。蟹禮,一點心意。”
霍硯舟:“……”
阮梨似是想到什麼,清軟眼底忽然盈起亮色,“對啊,青湖蟹也是青溪鎮一帶的特產,完全可以和青溪瓷一起做推廣聯動。其實青湖蟹的口感和肉質都很不錯,只是沒有其他湖蟹出名,所以市場和銷路一直都不開,果有了千年青溪瓷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厚度——”
“嗯?”
阮梨回神,才發現霍硯舟在很認真地的下文,靈光一現的想法,根本不成系統,也沒有做過調研,在霍硯舟面前講起來多少有點班門弄斧。
阮梨開始尷尬了。
霍硯舟卻一瞬不瞬著面前神采飛揚的少女,見多了貞靜溫柔的樣子,很少見這樣靈動活潑的一面。
“喜歡吃青湖蟹?”
“?”
阮梨怔怔,沒想到自己幾句話就露了餡,也更加訝異霍硯舟思維的縝密,來以後在他面前說話要更加小心一點。
“然後呢,有了青溪瓷的歷史厚度,你算怎麼給大眾推銷青湖蟹?”
“……”
阮梨哪有思路琢磨青湖蟹的銷路,覺自己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