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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時,裡面幾乎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儘管目前德國的經濟非常之不景氣,而且失業率也一再創下新高,但德國人天黑之後到啤酒館來喝酒聊天的習慣卻並沒有改變。這裡沒有穿裙子的女服務員客氣的說“歡迎光臨”,來客們都是自己找好位置然後叫侍應生點啤酒。 加上之前那個時代,張海諾在德國已經度過了6年多時光,這些慣例還是很清楚的。 張海諾目光在酒館裡搜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角落裡現一個空位置,那張小圓桌旁已經坐了兩個人,一個是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另一個身材雖然魁梧一些,但臉上並沒有粗暴之色。於是,張海諾穿過擁擠的大廳走到那張桌子前,問過他們自己是否可以坐那個位置之後,這才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叫來侍應生。 “一紮啤酒,一疊花生米,一盤土豆餅!” 後兩種都是他進入這家啤酒館之後看到別人桌上有的食物,他雖然飢腸轆轆,卻不想因為點太過豐盛的食物而顯得特立獨行。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一切以低調為先比較好! 侍應生很快就端來了他點的啤酒和食物,他一邊慢悠悠的吃著東西,一邊注意這酒館裡的人物,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驚訝的現某個角落裡坐著一個豎著三七分、留著小鬍子的傢伙,或是一會兒從大門口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一個穿黑外套的人,然後用一場慷慨激昂的講演博得滿場喝彩,可是這一切並沒有生。在他酒飽飯足的離開啤酒館之前,有兩個男子先後站在桌子上表了演說,可讓人失望的是,他們一個言語儘管通暢,卻顯得軟綿無力,很快就被人們的噓聲趕了下去,另一個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但言語不夠通俗生動,人們的反應也不強烈。 張海諾還注意到在那兩個人言的時候,自己旁邊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不斷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快記錄著,這人如果不是虛心好學的學,那麼就應該是密探一類的——張海諾記得希特勒當初就是奉上級命令去調查某個小黨派,結果卻機緣巧合的加入了他們的黨派,不久之後便成了這個黨派的領袖。 在酒館的這幾個小時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但也讓張海諾對自己有了一個更為貼切的瞭解:就自己的口才和演講水平,並不會比之前那兩個傢伙高多少,很顯然,自己不可能憑著一張嘴巴鼓動這些德國市民跟著自己,也就是說,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複製希特勒的崛起之路。 回到旅館洗了個澡,張海諾就睡下了,這張床鋪屬於比較軟的那種,結果讓最近一年多天天睡硬鋪的他一覺起來覺得有些腰痠背痛。洗漱之後,他早早出了門,時值上班時間,街道上的行人勉強比他昨天到來之時多了一些,但似乎和慕尼黑這樣一個工業大都市的身份不太相符。轉過街口的時候,他看到幾個報童在向行人兜售早晨剛剛出爐的報紙,於是掏錢買了兩份,然後找了一家咖啡館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 簡單讀過那些評論時局、抨擊謾罵以及表政見的文章之後,張海諾開始瀏覽後幾個版面招募黨棍、自由團戰士以及黨派會議的小廣告,這些黨派、組織的宣言口號五花八門,有人提倡繼續和協約國戰鬥,有人表示自己的黨派最終將成為引領德國走向強盛的力量,還有人更乾脆:我們這裡有麵包! 對於生活艱苦的德國平民來說,這些口號還是具有一定吸引力的,不過在張海諾這個受過良好教育的“未來人”眼裡,這都是一些沒有任何營養的理論。只是他必須承認,在動亂時期麵包永遠比理想來得現實。 在侍應生給自己續上第二杯咖啡的時候,張海諾在報紙最後一版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這樣一小段文字:德國工人黨舉行公開集會,這是一個以工人階級為基礎的黨,邀請任何有志前來參加!地點,施端納克勞勃啤酒館;時間,1919年9月26日晚上7點。 德國工人黨? 張海諾心裡一個激靈,這應該就是納粹黨的前身啊! 他翻到報紙的第一頁,慕尼黑晨報這個大大的抬頭邊上寫著今天的日期:1919年9月2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