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正常的時候,你根本不必害怕敵人觀察它,但如果它出現什麼問題而無法及時行動的時候,情況則會截然相反!”
與托維並肩而立的,是一位身材適中、白蒼蒼的將軍,他那滿是皺褶的面板,一看就是長年經受風吹日曬留下的痕跡。這位被譽為“海軍心理戰專家”的將軍名叫易安。尤艮斯,在上一場戰爭以及隨後十年間可算是叱詫風雲的將領級人物,自3o年代因某些人為因素而轉入皇家海軍學院從事單純的教學工作,而在前往地中海艦隊任職之前,托維恰在那裡進修過一段時間,尤艮斯正是他的課業教授。
在人們平常的觀念裡,軍界的師徒之緣與戰場上同生共死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但閱歷豐厚的老師和他認可的學生往往是彼此欣賞乃至惺惺相惜的。
夜已深,“高階參謀團”的老頭們大都回到艙室休息去了,當身邊只有往日的僚屬與昔日的恩師時,托維地臉色顯然舒緩了許多。若不是戰局的展直接關係到這個國家的命運,以他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接受這樣一群人在他的指揮室裡指手畫腳的。
“還有一個可能!”托維看著海圖對尤艮斯說道:“那是德國人設下地陷阱!”
“這在理論上是完全有可能的!”尤艮斯認同的說,“德國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們硬碰硬的打一場。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在我們之下!克里斯這一年多來都在專心研究一個人,那就是德國現任的主力艦隊司令馮。芬肯施泰因,克里斯告訴我,此人和我們往常所熟知的德國人完全不同,他看似低調,實際上卻利用他和德國元的密切關係。對德國海軍的一系列決策起到了實質性地影響!在戰術上,這個人更是不同於其他的德國將領,他的決心和判斷無人可比!”
聽著自己地恩師當面對自己的對手讚口不絕,托維顯然不是很高興,他反問說:
“那麼,科爾斯將軍是崇拜他還是害怕他?”
尤艮斯想了想,“崇拜多過於害怕!”
托維愣了一會兒。轉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弱勢一方能夠牢牢掌握戰場主動權。這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地作為!如果那是一個陷阱。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繞過它呢?”
尤艮斯想了想。低聲說道:“有些話不能對外人說。其實……我們只要能保證護航船隊地大部分船隻安然抵達英國。軍民地士氣就會得到極大地鼓舞。幾艘輕巡洋艦和驅逐艦地損失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托維又愣了一下。站在一個艦隊指揮官地角度。他從來沒有這樣考慮過。但如果能夠跳出這個思維。站在更宏觀地高度去看。尤艮斯地話是很有實質性見解地。只不過戰鬥在即。這種觀點卻讓托維在恍然間產生了撤退地想法撤退未必就是一招敗棋。但戰場上最忌地就是三心二意。尤其是在命令已經下達、方向已經統一地情況下。為此。托維很快搖了搖頭。“我們無法證明那是德國人地陷阱。不是麼?臨陣退縮地責任。我們擔當不起!”
尤艮斯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想要從技術上破獲這樣地機密幾乎是不可能地。我們地情報部門一直都在竭力嘗試。但據說德國人不斷改變著迷地轉子結構。這讓我們地破譯人員始終站在真理地大門外!”
對於這樣地純技術性話題。托維眼下沒有絲毫地興趣。他回過頭繼續審視航海圖。然後以求教地口吻說道:“假如您是德國指揮官。要在那片海域設下埋伏。您會怎樣佈署?”
“我手裡擁有兩艘高戰列艦、一艘重型航母、若干袖珍戰列艦和重巡洋艦。以及5o艘潛艇和4oo架6基作戰飛機?”尤艮斯一口氣列出德國人目前在比斯開灣及沿岸地兵力配置。德國潛艇和飛機地數量只是預估數。實際數可能會有較大地出入。這說出來明顯讓人感覺不安在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