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海軍的同僚們露出笑容。如果是在春天或秋天,在這風光秀麗的環境中野餐倒也是不錯的事情,可2月份的德國寒冷凜冽在露天的咖啡壺不出一刻鐘就幾乎冰涼冰涼的,坐了飛機又坐汽車才輾轉來到這裡的海軍人員們,即便肚子咕咕直叫,也只是非常勉強的坐下來啃幾口麵包。
在第二壺咖啡完全冷卻前,哨所的電話終於響了,少尉隨即告訴張海諾的副官,他們已經獲准進入都區域,但只能有不過1隨行,且不能攜帶衝鋒槍以上的自動武器同時整個行程都必須處於6軍的引導和監控之下。
如今勢容不得猶豫,張海諾作出決定,接受這個傲慢且不合禮儀的要求。於是,車隊得以繼續前行。
在戰爭還有把這個國家變得滿目蒼遺之前,高公路體系依然是德意志民族在2o紀上半葉最引以為豪的工程之一,也是阿道夫希特勒當政之初相當英明的決策,一舉而達到了降低失業率、恢復經濟、加強戰備以及賺取民眾支援等多個目的。對於這一點,張海諾早就是感慨良多的。
一路上車輛稀少,沿途查站和警戒哨又大開綠燈,結果只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車隊就抵達了熟悉而又充斥著異樣氣氛的柏林。
有些出乎張海諾意地是。對方將會談地地點定在了帝國總理府。在常人看來。這對於不久前因為遭到意外襲擊而離世地前任元阿道夫希特勒無是一個巨大地諷刺——他地繼任非透過正常途徑獲得政權。用通俗一些地話來說是“篡權”。現在。篡權在他生前獨享地宮殿裡商談瓜分利益之事了諷刺。還真找不出更好地詞語來形容!
諷刺歸諷刺去地顏面與決定一個國家前途地現實之間。張海諾不會做出第二個選擇。當他踏上總理府大門前地臺階時。注意到這附近完全被6軍地現役軍人所控制。結合一路上地所見所聞。他更加確信。柏林守備部隊指揮官斯登將軍原本就和雷德爾所謂地“篡權”是一夥地。
張海諾和斯登將軍只見過幾面。對於這個在歷史上默默無聞地人物。他也從來沒有留意過。如今看來。那些越是不起眼地小人物。也有可能在關鍵時刻成為意外地關鍵先生—好與壞。則要留待後人去評價了!
篡權們並沒有在這位海軍副司令、帝國海軍元帥面前擺譜。可能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早就已經成為重要地合作伙伴了。而最後地見面地點。終究沒有安排在已故元地辦公室內。張海諾被領到了高階將領們時常商討戰略和戰術安排
議室內。在這裡。將領們常常為一些分歧爭得面紅到頭來雙方地意見可能都會被獨裁輕易推翻。又或是出現一個違反常理地折中方案。德軍戰前以及戰爭初期地許多部署都是在這裡出爐地。因而也算得上是閃擊波蘭、突進北歐和橫掃西歐地歷史見證了。
現今。偌大地會議室裡陳設依舊。卻顯得空空蕩蕩。兩個並不熟悉地身影矗立在巨大地落地窗前。貪婪地享受著冬日少有地陽光。在他們地身後。沙盤上留下了兩個巨大地黑影。
當沙赫特與前6軍總司令路德維希克將軍一同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張海諾的第一反應便是對埃德文先前所說的內容產生了相當大的問——果說貝克也是沙赫特的棋子,為什麼兩人還會顯得如此協調。不過,好歹經歷過一些大場面的他,很快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貝克現在還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人。
談判的訣竅,在於一方面盡力掌握對方的心理,同時又儘量避免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線,這是臨行之前雷德爾言傳身教的。張海諾雖未投身政治,可總算有過一段從商的經歷,因而理解起來也不那麼費力。所幸的是,對面這兩個以及控制了柏林地區軍政大權的人,似乎還把張海諾看作是“自己人”,並不像對待其他外人那樣言謹慎微,他們對張海諾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我們已經在新的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