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再也不是那個淳樸害羞的少年了,變得與其他人沒有區別,難道這就是人們眼中的成熟麼?為何在我看來他失去了最閃耀的光芒,只是為了迎合世人的眼光,做個淳樸單純的人不好麼?”唐飛燕顯然自己也很是迷惑,或許是眼前的張墨使她又想起這個問題。
張墨聽不明白,他隱約覺得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他索xìng保持沉默,只是靜靜地看著唐飛燕陷入沉思,眼前的女子說出的這些話深深地吸引了他,使他的心也隨之沉迷,難以自拔。
………【第十七章 孰黑孰白】………
就在二人安靜沉思之時,乾元道長已經做法完畢,過來問道:“大小姐,你帶他來此,有何事?”
張墨雖然不捨得打破此刻眼前的風景,卻也不得不接話道:“飛燕姐說關於昨夜商議之事與我兄長有關。”
唐飛燕已是從沉思中驚醒,平靜地向道長點了點頭,不顧道長的不滿對張墨說道:“昨夜我們商議之事,想必你也能猜出大概,你兄長是匪徒同夥的身份已經坐實,王大人是絕不會允許有人為此翻案的,我勸你最好老實在府中待著,不要做無謂的舉動。”
張墨少年血xìng,哪裡肯服,反駁道:“不行,我兄長說過他是被誣陷的。原本我還懷疑他的話,可現在他死了,我就必須要查個究竟,至於被鬼所殺這種鬼話,我才不信,這其中定有見不得人的事。這世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若說有黑白不分、是非顛倒之事,我偏不信!”
這番正氣凜然的話帶著少年特有的熱血飛揚,讓唐飛燕與乾元道長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堅定的是非信念。
唐飛燕幽然地嘆了口氣,勸道:“小墨,你還小,經歷的事情不夠多,你不明白。這世間,黑不一定是黑,白也未必是白,人們都說眼見為實,可唯有心見才是真。你單薄的力量在他們面前就如同螳臂當車,不會有用的。”
張墨努力挺起胸膛,儘量平視二人,堅定地說道:“我是經歷不夠,所以我不懂你們這些大道理。但我知道,人分好壞,事有善惡,好人天佑,壞人天譴,這是天道,這是人心,這是無法遮掩的。倘若我兄長真的是被誣陷的,而我這個兄弟卻沒有幫他恢復清白,那我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與愧疚之中,rì後九泉之下,我有何臉面去見我的兄長?!”
面對這個尚顯幼稚卻滿是無畏的少年,唐飛燕二人也不得不讓步。有時,面對質疑,無所畏懼的堅持要勝過天花亂墜的話語。
乾元道人略作思索,苦笑道:“我真是後悔沒有攔住大小姐,這些東西本來是不應該告訴你的,無知者無畏啊!你這孩子,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貧道就陪你冒險一次吧。”
唐飛燕也是無奈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不再勸你了,但是你的一切行動都要由我安排,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算你運氣好,因為鬧鬼一事,王大人已經撤去府中留守的官兵。只是,張叔叔被派去協同官府搜尋劫匪藏身之處,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乾元道長接著道:“關於你兄長的死因,目前沒有任何線索,根據仵作檢查之後的判斷,是被捏斷頸部致死。依照常人推論,若是人為的話,頸部指印應是向內扣壓,痕跡由淺入深,指尖處最為明顯,但你兄長頸部的指印則完全是平滑整齊,絲毫看不出用力深淺,就如同隔空捏死一般,此等指力我等皆認為不是人力所為。”
張墨認真聽完二人的話,自己也是毫無頭緒,仔細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險些將兄長給的東西說出來,可是轉瞬之間,他忍住了,這是他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說出來。
就在他絞盡腦汁搜尋可能用到的記憶時,張行舟潛入唐府之前所說的話鬼使神差般掠過,他及時地抓住了這閃過腦海的話語:“飛燕姐,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