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就從包裹裡扯出一件棉衣裙來,把裙襬的布給扯了下來,照著李習安說的包著自己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面,都弄好之後,才在火堆旁坐下。
“你怎麼知道這些?”
“小的時候我母親也是這樣教我的。”李習安的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元喜很好奇,“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到是大了之後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兩世都忘記不了,那種悔恨的痛。
“只記了一點點。”
見他不願再多說,元喜也沒有再多問,烤著火暖了身子,心情也好了起來,李習安看著像貓一樣慵懶的她,勾了勾唇角,“我很好奇,你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苦?換成別的女子,早就受不住哭著找家了。而且看你像很有經驗,不知道的真以為你以前經歷過。”
元喜看了他一眼,繼續往火堆裡添柴,“人被逼到那個時候,不會也會了,你不也一樣嗎?”
李習安想了一下,笑了。
“按咱們現在的行程,再走一個月就能到銅川,銅川地處西北,土地貧乏,路過風陵渡風沙會更大,風陵渡那裡山巒險峻,多有土匪出沒,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與難民比起來,他們更兇殘。”
“你對西北到是瞭解,不過有一點你還不知道,別人怕風陵渡,我卻不怕,這次來京城的時候路過那裡,只要是趙將軍的馬車他們都不攔,知道為什麼嗎?”說起這個元喜就很驕傲,“他們說我父親是個英雄,保家衛國,而他們搶的也都是些為富不仁的人,從來沒有搶過老百姓,這也是這些年來父親沒有帶兵剿他們的原因,就是連當地的百姓也沒有罵他們的。”元喜見李習安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挑挑眉,“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吃驚,難不成你都知道?你沒有在西北生活過,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西北呆過?”李習安反問。
他到是把元喜給問住了,愣了一下,元喜笑了,那笑意是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李習安也不多說,飯煮好了,他拿下來放到一火堆旁溫著,“天色還早,你睡一會吧。”
“你去吧,晚上上路的時候,我還可以睡,到是你身子還沒好利索。”想到李習安還知道燒熱水給自己,元喜到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我看你與包易愛拳腳,等到了銅川你們可願去大營裡參軍?我父親在那裡,那裡若然苦了點,不過男子漢就該活的頂天立地,哪像京中的那些勳貴公子,只會舞文弄墨,真遇到了壞人,一點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特別是人人口中的莊啟源,有才子之才又如何?品性卻不好,做些大丈夫都不會做的事情,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傲人的樣子。
李習安眸子閃了閃,“大營?到是沒有想過,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看他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元喜也笑了,不知為何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到覺得這才是他,若真正八經的樣子,還真有些彆扭。
兩人坐在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綠竹醒了,二人才發覺這麼久了,“姑娘、李公子,你們也去歇著吧,這裡由我看著。”
“好。”元喜這次沒有客氣,不知不覺說了這麼久,她到真的有些乏了。
李習安也沒多說,站了起來一起往馬車那裡走,不過卻是包易那裡。
打不急著趕路後,白天休息的時候,拿下些乾草和鋪在地上,就在地上睡,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