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才華天下無雙啊!從孃胎裡就開始深造了!那麼你能理解下這兩個錯字是怎麼回事?”
聽到鳳亦君的嘲諷,雲語柔知道自己又忘形了,還當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學生。眼前的鳳亦君並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自然還是認為她只有十**歲。
她訕訕的一笑,然後低頭仔細察看那已經被撕成兩半的絹紙,那五個字雖然是有些慘不忍睹,但是她可以發誓,絕對是一筆一畫,規規矩矩寫的,就是小學生都知道沒有錯別字,她不解的抬頭看著鳳亦君,難道他貴為王爺,連小學生都不如。
看到雲語柔眼中的輕視,鳳亦君此時全然忘了一向的穩重和風雅,有些急躁的走到絹紙前,用腳尖指著最前面的兩個字,“你能告訴我,這兩個字是什麼字?”
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人發狂,讓人忘了修養,畢竟聖人和二貨之間是無法正常溝通的。
雲語柔看了那兩個字一眼,再看看鳳亦君,“親愛唄,我讀小學時就學過!”口氣還不加掩飾的嘲諷。
想不到,她竟然還會如此的理直氣壯,鳳亦君將摺扇重重的往手心中一敲,“你確定沒有寫錯,沒有把這兩個字給寫殘廢了!”
聽他這麼一說,雲語柔只能再次仔細的看一遍,可是這分明就是最標準的“親愛”二字啊!看著鳳亦君,直到看到他手中的摺扇上的文墨與山水圖,她才恍然醒悟。
這是秉承傳統文學的古代,不是現代,人們所寫的都是沒有修改過的繁體字,而不是她所學習的簡體字,難怪他會說她寫錯字了。
繁體字,她當初是曾在課桌底下偷看過漫畫,那時的漫畫大部分都是用繁體字,所以說她是讀過不少繁體字,問題是,看著眼熟是一回事,會不會寫就是另一回事了。
“給我重寫!”說完這句,鳳亦君轉身走向軟榻,那隨風而飄起的披風從雲語柔的臉上劃過,留下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騷包!”雲語柔小小聲的嘀咕句。
然後慢騰騰的再次挪到桌旁,看著那白如雪,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還反著光的絹紙,她許久未落筆,旁人以為她又要凝重的思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於心不忍啊!
她這一筆落下,這張昂貴的高階白紙也將難逃倫為垃圾的命運。
當她閉上眼,第一筆落下時,一直盯著她看的鳳亦君不禁再次蹙眉:她那是什麼手法啊?抓筆的姿勢就比拿筷子好看那麼一點點,若說落下的第一筆就能看出書寫人的文鋒底蘊,那麼她的文鋒完全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寫了一橫,感覺有點太細,雲語柔又從那筆的尾巴處往回重新刷了一遍,再看,有點胖了,她就只能再將它拉長一些。
寫了半盞茶的時間,她終於寫完了開頭“夫君”的夫字。
看著那經過多次修修改改的‘夫’字,鳳亦君全然沒有了品茶的雅性了。
他再次站了起來,走到雲語柔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筆,抽過那張絹紙,毫不吝惜的一撕為二。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不用寫讓九弟沿途來救你,你就給我寫:我將你關押了,讓他到城外的那片林子裡來救你!”
看到雲語柔那眨巴的眼睛,鳳亦君只能一把推開她,自己站到桌前,修長的手指嫻熟的鋪開新的一張絹紙,右手將毛筆在墨池中好好的醮了醮,然後略一沉思,便在絹紙上揚揚灑灑的落下,幾行大氣挺拔的字便在絹紙上躍然呈現。
完筆,鳳亦君將絹紙推到雲語柔面前,“你就按我寫的,重新抄一遍!”,他真的受不了她那‘北北’和‘夫君’的寫法!
雲語柔接過那絹紙,瞪大著眼睛看著那上面的字,嘴裡還發出“嘖嘖嘖”的稱讚聲,這簡單就是博物館裡的歷史陣列品嘛,好大氣,好漂亮,好個行雲流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