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
裡面月玲瓏和自安都不在,只有上次見過一面的小女孩在無聊地吐著泡泡糖,舟自橫小心地將夏顏月安置好後才看向夏言蹊。
“你至陰之體的封印鬆動了。”
他的聲音清脆而明快,像是泉水擊打在石頭上。
夏言蹊目不轉睛地看著夏顏月,她躺在床上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平時囂張而狂妄的樣子褪去,此時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舟自橫也看了一下夏顏月,將夏言蹊帶到外面去說話,小女孩和康哥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夏言蹊順著康哥的意思找了個離夏顏月房間最近的位置坐下,謹慎地選擇著措辭,“你跟我小姑姑是……?”
“朋友。”舟自橫很痛快地做了自我介紹,並補充道,“我跟耿旭也算是朋友。”
算?
也許夏言蹊眼裡的困惑太明顯,舟自橫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的動作說不出的閒逸瀟灑,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目。
“耿旭這個人,怎麼說呢,冷漠、薄涼、無情……”
他每說一個詞,夏言蹊的臉色就垮一分,她家照片牆上掛著耿旭的照片,明明笑得那麼溫暖,怎麼可能是他嘴裡形容的那種人。
舟自橫笑了兩下,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故作神秘地小聲道,“我剛才說的你們可別告訴小月,不然她絕對要生氣。”
夏顏月先是為他嘴裡對夏顏月親密的稱呼驚了一下,隨即想起在t國時她曾經在夏顏月的嘴裡聽到過舟自橫的名字,而今天晚上夏顏月也因為他的出現而放下心來,由此可見他們應當是朋友,可是上次陸諾明被帶到這裡來,為什麼夏顏月會不念舊情對月玲瓏和自安兩人出那麼重的手?
而且……
夏言蹊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舟自橫。
上次閆璟不是說舟自橫身體不怎麼好嗎?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
夏言蹊一想到先前上車時候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不成這舟自橫喜歡小姑姑,三人之間是具有穩定性的三角戀?
夏言蹊正疑惑時,康哥端了兩杯水進來,他將水杯放下後歉意地跟夏言蹊解釋,說是在城隍廟門口守了一天一夜,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便先離開。
夏言蹊這才知道他們已經在酆都待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