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沼澤呆了幾天,將陣法佈置好後幾人便離開了,在陣法完成的時候,一股平和安穩的靈力將沼澤裡的危險全都隱藏,讓裡面多了許多看不著摸不清、暗藏的殺機。
剛出沼澤沒多久,夏言蹊瞟著身後若有若無跟隨的身影,鬱悶地抱怨道:“我去把它打發了吧?總這麼跟著算什麼回事?”
他們在沼澤裡沒有再見到蠶馬神,原來是在外面等著呢,見人出來了立馬尾隨而來。
夏顏月這時才注意到身後,頓了頓道:“想動手就上,不想動手就無視。”
“它身後過一段時間就掉一坨絲,簡直就是在做記號好讓別人追上來。”
夏顏月道:“要麼你就去把它掉下的東西撿起來給自己做個披風,要不然就直接把它收拾了。”
“欸,為什麼是披風?”
夏顏月忍了忍,沒有理她。
樹林裡鋪滿了落葉,沒有人經過也就沒有路,繁茂的樹葉將整片樹林遮擋住,原本綠色的植物在昏沉的光線下深得發黑,遠處偶爾傳來一聲不知名鳥類的叫聲,咕咕咕。混合著腳底枯落的樹葉樹枝被踩得咯吱的聲音,在樹林裡迴盪。
這讓夏言蹊很是心煩。
她不知道這種心煩意亂意味著什麼,或者預示著什麼,只是特別煩躁,滿心壓抑的怒火和抑鬱找不到出口,在身體裡亂竄。
見蠶馬神自以為是地躲在樹後,便衝到它面前,手一挽,一把冰刀便抵在它脖子邊,沒有被蠶絲包裹的位置。
蠶馬神身體往後傾,嘴裡的蠶絲噴湧向冰刀,瞬間把冰刀包裹後又順著夏言蹊的手往上。
夏言蹊忙放棄冰刀往後退,蠶絲仍不放棄,激射向她的面部,她下腰躲過,還沒來得及站穩,蠶絲分散,如漫天的雨絲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意圖將她整個人裹進去。
她忙旋腰擰身,堪堪躲過。
不過交戰才一瞬間,夏言蹊便已險象環生。
秦培羽向前一步準備幫她,被夏顏月抓住。
她不解地望向她,往日裡要是人有什麼危險,她可是最耐不住的。
夏顏月也不解釋,只是看著場中戰鬥。
夏言蹊落地後絲毫不停,嘴裡念訣雙手疾翻,數不清的細小冰凌閃著寒光,依樣畫葫蘆地向蠶馬神全身襲去。
入耳不停的咄咄聲,冰凌全部都被蠶絲彈開,沒有傷到半點。
“有意思。”
她笑笑,左手彈出一張符籙,右手持冰刀緊跟著撲上前。
符籙剛接觸到蠶馬神的身體就燃燒起來,一股頭髮被燒焦的味道在樹林裡傳開。
蠶馬神不怕冰刀,但是怕火,著火後驚慌失措地不停向著火的地方吐絲,卻是越吐火越大,連冰刀在它頭上劃了一刀都沒覺察出。
很快,它身上的蠶絲就被燒盡,露出東一塊西一塊顯著黑斑的身體,那是上一次被手雷炸傷後還沒癒合的傷口。
夏言蹊正想警告它,讓它不要再跟著他們,不然就不客氣,忽然感覺到沼澤那邊傳來一股細小的靈力波動,她眯著眼睛往那邊看,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蠶馬神狼狽地離開,閆璟笑著走過來,見她面容嚴肅地看著來時的路,臉上的表情與在山坳村祠堂地下,感覺到那些村民到來時的是一樣的。
他頓時收斂臉上的笑容,也看向沼澤:“他們來了?”
夏言蹊在佈陣的時候繫了幾根頭髮,想試一試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
她沒有回答,心裡蠢蠢欲動,想要將心裡壓抑的感覺全都釋放出來,而那些跟在他們身後的覬覦者,無疑是最好的出氣的物件。
夏顏月見他們不動,便喚了她一聲,聽到她的聲音,夏言蹊馬上回過神來,乖巧地跑回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