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便是活該。
秦朗站在她身邊,微蹙著眉頭問:“你能與草木溝通,方才為何不告誡他,讓他避開了去?”
他們二人身邊還圍繞著十來個人,年齡性別不一,穿著各異,都是身材板正,雙眼之間偶爾有精光閃爍,看起來修為不差。
雲暮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既然那麼有能耐,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她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便被前方那人聽得清清楚楚。那人原本就吃了大虧,雖然傷勢並不重,但面子難看,心裡更是火大,扯著嗓子大罵,難聽非常。
旁邊有人勸他,嘴上不停,聲音反倒更大。
雲暮雨不在意,微眯著眼,指尖輕輕拂過荊棘,半晌後才收回手道:“這裡的草木不同於外界,我雖然能與之溝通,但所得的資訊很少,現在只能知道這是連環陣,但陣法裡又有什麼,我卻不知道了。”
“是真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卻故意不和我們說?”那人陰陽怪氣一通,“我倒是聽說你與那耿旭曾有過苟且……”
“啪。”
旁邊一根荊棘微彎,恰好打在他嘴上,很快浮現出一條紅痕來。
“你!”
雲暮雨面沉如水,咬牙道:“既然你這麼能耐,我便等著你破陣的好訊息,莫要讓人知道你是銀樣鑞槍頭,不中看也不中用。”
見那人兩眼冒火,上前一步想要動手,秦朗忙搶在倆人中間,勸道:“我們都是一條道上的,何必吵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這裡的陣法破解,不然萬一遲了……”
他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但該懂的自然懂。萬一遲了,出了什麼變故,那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來到無底深淵的目的也就失敗了。
那人便唾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轉身。
秦朗又轉過頭低聲道:“他說話不好聽,你便當做沒聽到便是,何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雲暮雨聽他語氣裡微微帶著些許責備,便撩了他一下,笑道:“自然都是聽你的。”
雖然被那些不知名的東西罵了,但想到耿旭快要回來,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對她微笑,與她說話,心裡便說不出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