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等他們好不容易爬上山,饒是夏閆這樣經常鍛鍊有修為的年輕人都累得不行,夏顏月更是直接趴在地上說什麼也不願意動,加之天快黑了,眾人打算尋個背風的地方休息,卻聽秦培羽輕“咿”了一聲。
閆璟看著四周的景象,也嘖嘖讚歎道:“地勢原脈,山勢原骨,前望後靠,氣盛聚凝,藏風聚氣,是難得一見的好風水!”
山連著山,山巒起伏層巒疊嶂,只是不見植被,各色山石裸露在外,形成奇怪的紋路。
夏顏月摸著下巴問:“你看把誰葬在這裡比較划算?”
閆璟噎了一下,又聽她道,“地有四勢氣從八方,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陰陽不同,風水位置所帶來的影響就不同,女囚男病或是飛黃騰達,那可說不一定。”
閆璟道:“勢順形動,週而復始,我從這裡只能看出這裡風水只吉不兇,但要論乾坤陰陽,還要更加深入才能看得出來,須知腳動,行動,氣蓄化生萬物。”
“我倒是知道。”秦培羽指著前方,那山隔得不遠,比這邊這座山更高一點,能很清楚地看到上面山石的形狀,只是如果要走過去,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秦培羽所指的,是更前方那座幾乎要拔到天上的山,因為隔得太遠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隱約看到其巍峨聳立,岩石鱗次櫛比,山頭昂首挺胸挺拔異常。
“從最高那座山上可以看到,青龍蟠東,朱雀峙南,白虎踞西,玄武拱北,四勢應四方之氣,葬中央。”
她剛說出“青龍”兩個字,閆璟的臉色就變了,直到她說完,閆璟忍不住問:“剛才的壓勝就是為了壓制四勢從而壓制住那座山上的人?”
秦培羽不理他,繼續道,“那座山,名叫蒼梧山。”
蒼梧山再向南,就是崑崙最南端的蒼梧淵,他們的目的所在。
她這麼說,夏言蹊和閆璟心裡都不由得緊張起來,此行最後的結果,就快要揭曉。
她往旁邊指了指,“我們上次與這次不一樣,是沿著山脈而行的,要不是蒼梧山太過顯眼,或許我都不知道,我們已經接近蒼梧淵了。”
無底深淵靈力不穩氣場紊亂,指南針又沒用,靠著夏顏月身上的命牌橫衝直撞才跌跌撞撞有驚無險地走到這裡。
眾人一時無語,連夏顏月都沉默著不說話,半晌後天色漸暗,她才站起來道:“先找個地方休息,既然要到了,就更應該養精蓄銳好好準備。”
暗地裡跟著他們的想來快要顯出影子,而那些覬覦至陰之體的已經迫不及待露出獠牙等著咬上一口,蒼梧淵,是耿旭重生的地方,也是夏言蹊有可能命隕的地方。
天黑了。
秦培羽看了一眼已經閉眼休息的夏顏月,對夏言蹊一偏頭,示意她跟自己走,等遠離篝火後,她輕聲對夏言蹊道:“借你身上一點東西……”
而她們剛離開,夏顏月也喚了閆璟:“小道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