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江寧連忙回神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他都在想什麼啊？陳卓長什麼樣，以前是什麼樣想在是什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才不要管那麼多呢，都怪張玖，沒有亂說什麼，害得他也跟著亂想。

假咳了一聲，江寧目光閃爍了一下問“怎麼了，都聽懂了嗎？如果沒懂我可以在給你講一遍，不麻煩的”

陳卓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寧一眼，他總覺得江寧今天有些不太正常，“臣浩，你是不是有心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做你的聽眾”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善解人意？江寧抽了抽嘴角，“沒事，我能有什麼心事，你想多了，元亮，你若是沒有問題了，我就先告辭了”看到陳卓有點頭的趨勢，江寧立刻就走了出去。

陳卓碧波似的眸中浮出點點的笑意，而後又漸漸的散去，其實他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對江寧說的，然而看到江寧的樣子，還是選擇了沉默，既然說了無用，徒增尷尬，他還是保持沉默的比較好。

唇角揚了揚，暗含著一絲淒涼，陳卓低下頭繼續自己手上的事物，不過還未等他沉下心，又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元亮兄，剛剛小寧是不是來過了？”張玖明知故問。

“璞華兄是來找臣浩的？他剛剛離開”陳卓放下手中筆，笑道。

“找他找你都是一樣”張玖徑自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上一杯涼茶，嚐了一口臉上便開始扭曲，“元亮兄，這種茶你是怎麼喝下去的？難道你不覺得太苦了嗎？”

陳卓微笑著搖頭，“苦丁茶入口時的確有點苦，但是苦味過後就會是甘甜的餘味，先苦後甜，人生亦是如此”

甜味沒有品嚐，他嚐到的全部都是苦澀的味道，張玖不由的讚歎，“喝的不是茶，是人生，原來元亮兄已經到達了這個境界了，在下佩服佩服”

短暫的停頓後，張玖看著陳卓眸中帶著審視，“元亮兄，如今每天都與這些枯燥的數字為伴，可有覺得乏味？小寧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將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全部都推給了你”

陳卓抬眼望著張玖不明白他是何意，從他說要投靠張玖的那天起，在這裡呆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陳卓反應就是再遲鈍，他也已經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有所瞭解，更何況他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一開始在江寧抱著賬本來找他的時候，他的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以為他們是真的寬容大度，就連他這個曾為敵人的人也敢重用，後來接觸的多了，陳卓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無關痛癢可有可無的。

對此他雖心有不滿和失望，卻是能夠接受的，的確這樣才是理所應當的，而這一切雖然都是由江寧出面所為，但是陳卓肯定，張玖不會一點都不知情，更可有可能這完全都是張玖的授意。

心中如同明鏡，陳卓口中卻沒有說過什麼，依舊是每天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情他做與不做都是一樣。

然而現在張玖的這句話又是何意？陳卓照舊溫柔的笑著，波瀾不驚，“我倒是不怎麼覺得數字枯燥，反而從中受益頗深，璞華兄多慮了”

“是這樣嗎？”張玖瞄了眼桌上的茶水，笑道，“元亮的確善於苦中作樂啊，不過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都要暫時與這些數字說拜拜”

“璞華兄這是何意？”陳卓面露疑惑。

“近來南邊的茶市有些不太正常，我打算讓你和小寧你們兩個走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順便再暗中查探一下在南邊都是哪些人與胡特人有生意上的往來，具體的事情我會讓小寧在路上說與你聽，元亮兄，近兩日你就要做好動身的準備啊”

這是要開始對他委以重任了嗎？亦或是想要用此事來試探他的忠心，陳卓面上無驚無喜，仍然帶著微笑只是多了少許的疑慮，“璞華兄，這麼重要的事情，讓我這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