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瑪依舊是最適合她的天藍sè暗紋huā藏袍,搭配金鼻sè和白銀sè邊,原本的髮型已經開啟盤在頭上,也掛著各種裝飾品,衣領口的絨毛更顯得jiāo豔可愛。
她的左手牽著女兒,雙雙的藏袍是大紅sè暗紋的,娃娃頭沒有盤起來,就直接帶了串頭飾固定住,小姑娘還不太習慣,不時的翻眼睛看自己眉心的晶瑩石頭,伸手去mōmō。
伍文定正和丹增坐在主人位上聊天,這邊都是那種長排的箱式位,上面放滿錦緞的枕頭和坐墊,兩邊各坐一長排,都是各家的頭面人物,趕過來見面的……
米瑪還是知道分寸,帶著女兒先給父親和丈夫獻哈達,在這些禮儀上,這些民族保持得比漢族好太多了,雙雙趕緊接過外婆遞給她的哈達,有樣學樣,學著給外公和爸爸,嘴裡也學著說點扎西德勒的吉祥話……………,
可米瑪牽著她給兩邊的叔伯獻哈達的時候,她身上那股憊懶勁又發了,笑嘻嘻的在吉祥話後面擅自加上:“笑容常在,紅包拿來!”伍文定在上面聽見,臉兒都綠了,這小姑娘也太直白了,上師的風采啊,有這麼貪財的麼?
還好米瑪一貫的矢大咧咧沒有隨著女兒發作,趕緊解釋:“上師平時就這麼去化緣募捐的,女兒看慣了一一一一一一……
哦,換來一陣驚歎,上師這入世修行看來也很辛苦啊,到處都伸手要錢,有手快的還真掏錢呢。
小孩子吃東西也沒那麼多飲食習慣,對看起來tǐng稀奇的藏式飲食也能好奇的接受,米瑪倒是有點開胃口:“好久都沒有這麼吃了,好好吃!”阿媽小聲:“你要是多會點家務,自己還不是可以做給他和孩子吃?”米瑪滿不在乎:“那個小青不是能做事麼,我在怎麼能做,也沒她手藝好,我何必去白忙活。”阿媽嘆著氣還是傳授經驗:“你這麼好吃懶做,哪裡能討丈夫的喜歡?何況還是他?”到現在阿媽都不敢稱呼伍文定的姓名,無論是藏族的還是漢族的。
米瑪看一眼伍文定,毫不擔心的滿臉幸福:“他明白我!”阿媽看看不時照顧小女兒吃東西,還樂呵呵的和各位敬酒喝酒的伍文定,再看看臉上越發jiāonèn,也越來越容光煥發的女兒,還是笑了,笑得很開心滿足。
伍文定和丹增也沒聊什麼公事,平時上班也沒少說,可有幾位還是要把最重要的事情拿出來說說:“今年是第三年了,已經建立了十三個聚居區,活佛們想邀請您明天到市內的廟子去聚一下。”今天這種家庭式的聚會,活佛喇嘛們就沒有過來湊熱鬧,打算另外開個場子。
伍文定點頭答應趕場:“明天我一早就過去,也應該感謝他們的大力支援。”在藏區很多事務的推廣,有廟子在背後鼎力相助的話,確實簡單順暢得多。
晚上熱鬧到很晚,阿媽還是捨不得孫女和女兒離開,可又不敢說,米瑪多褳便:“我們都住家裡就是了,不回去,她們理解的。”
阿媽有點擔心:“她們不會合夥欺負你吧?”畢竟可是三個漢族老婆對這麼一個藏族啊,少數呢。
米瑪一臉的jīng彩:“欺負我?我才是最有福氣的,她們對我好得很,你看看雙雙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家裡生活得多好了。”
真的生活得好,下午在家小睡一會兒,晚飯是徐妃青搗鼓的一點清爽小菜加青菜稀飯,吃完以後,就孫琴開車,全家一起過過成都的夜生活,用孫琴的話來說是去體驗一下成都發達的餐飲娛樂業,也算是對她和徐妃青的工作採風。
陶雅玲才是最喜歡這種調調的,看看外面的夜sè:“好像成都的晚上就孕育著這種微醺的潤澤狀態,chóng qìng顯得要乾涸得多。”這當藝術家,用起形容詞來都不一樣。
孫琴點頭:“成都人普遍要懂得享受一些,多的不說,起碼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