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慢條斯理的洗臉，用不慣這個年代的牙刷，拿出空間裡自己的美牙儀含在嘴裡。坐到書桌前，遞給他梳子。

曹桉站在她身後，慢慢嘗試幫她梳理。她的頭髮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又少又枯黃，梳起來有點費勁。小心再小心還是扯痛了她。“還是你自己來吧。”在聽到她幾次吃痛的‘嘶’聲後，還是放棄了。這個給妹妹梳頭的想法還是放棄了。

她好笑的接過梳子，示意他看著自己怎麼梳的，嘴裡含著東西也不方便說話，只慢慢教他。

曹桉看她抓著髮尾，用梳子在打結的地方用梳齒輕刮，便明白了。拿回梳子重新幫她梳，好歹也是想點樣了，這才滿意的放下。不再打擾她，揹著手出了房間，去廚房端菜。

夏悠悠趕緊把嘴裡的美牙儀吐出來，清洗乾淨。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出門，曹桉騎著腳踏車帶她往學校去。

“這個學校是我之前的學校，等下見到校長你乖一點，好好考試知道嗎？”

夏悠悠在後座晃晃悠悠的，抓著他的腰帶點頭，又想起他看不到，“知道啦！”

腳踏車騎了十幾分鍾才到了一所大門有點破舊的學校。曹桉把腳踏車停進車棚鎖好，帶著夏悠悠往辦公樓去。

來到一間辦公室前，夏悠悠看了門口的校長室三個字一眼。有點簡陋的木牌子，字型有些許潦草。

曹桉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進。”

他推開門，夏悠悠跟著他進去，就看到窗前的辦公桌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老者低頭伏案在寫著什麼，聽他們進來，抬起頭看過來。他鏡片後睿智的眼睛瞬間就定到曹桉身上。

“來啦。今天休息？”

“羅校長。今天請假了一會兒，帶我妹妹來考試。”曹桉讓開身體，把夏悠悠露出來。“悠悠，這是羅校長。”

那位老者聞言這才看向他身後一身黑的夏悠悠。

“羅校長好。”

“唉，好好。來，坐下。”羅校長拿出一旁準備好的試卷，讓她坐在對面的桌前。“你坐下，先看看有沒有會做的。不會的空著就好，我看看你的水平。”

夏悠悠乖巧坐下，提筆開始答題。

羅校長起身跟曹桉出辦公室，留下她一個人安靜思考。

“你昨天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相信呢。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他記得他在這讀書的時候家裡只有一個寡母。

“她是家母一個遠房表妹的孩子，家裡養不起的，來投奔我們的。我媽以前也想要個閨女，就認下了。”

“原來如此。也是個可憐的。”他也看到了那姑娘過分瘦弱的身形，昨天曹桉說都16歲了，身高卻像個初中生。“我先看看她的水平，雖然有你教她，也要看看她現在是讀高一還是高二。”沒有高考，高二就是最高學歷了。曹桉昨天說她讀了小學，他自己在家教了後面的知識，就是不知道學的怎麼樣了。

曹桉對夏悠悠還是有信心的，不過話不能說太早。

“您老最近身體還好吧？學生又出遊了？”

“唉，由他們去吧，年輕人就是熱血沸騰腦子熱。”

“過兩年就好起來的，您要保重身體。”他很想告訴這位一直堅守的老校長明年恢復高考的事，可是他不能說，他要保護好夏悠悠。

羅校長拍拍他的肩，“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會的，一定可以的。國家需要人才，只會很快就恢復。曙光就在前方，您別放棄！”

羅校長聽他這麼說，以為是他聽到了上面的什麼訊息，也不好多問，倒也聽進去了。“那我再撐兩年！”

曹桉這才放心，兩人在走廊上看向教學樓。破舊的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