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豪點頭道:“有一點。”說到這裡。他有點氣憤地說道,“那傢伙實在欺人太甚。不但要霸佔錢,還要霸佔人。我老爺子還要忍,我就他媽的不想忍了。”說完。他抓起酒瓶死勁往杯裡倒,直到溢位來了才氣憤地將酒瓶往桌上一頓,抓起酒杯就倒進了嘴裡,臉也變得通紅。
朱柏良說道:“你慢慢說,讓郭大學想想能不能插手。”
但劉峰豪沒有急於說出他所掌握的證據,而是問道:“郭大學,你聽說你們梅山鎮的韓書記要調走的訊息沒?”
郭亮說道:“聽說過。但那只是傳言,誰知道真假。”
劉峰豪繼續問道:“那你聽說過我們鄉鄉黨委書記蘇東林將擔任新梅山鎮的鎮黨委書記,他將接替韓軍嗎?”
郭亮一愣,脫口道:“不可能吧?”郭亮對這個蘇東林實在不感冒。不,應該說是憎恨。他問道,“難道你說的就是他?你是不是有他的材料?”心裡在想:如果能整到蘇東林違法犯罪的事實就好了,最好整倒那傢伙。
劉峰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轉而問道:“你說一個新到任的鎮黨委書記真的能決定哪家建築公司承建梅楠公路嗎?”
郭亮冷笑道:“你擔心我前怕狼後怕虎。我看你比我還猶豫。怎麼盡說些題外話?再說,我也不知道一個鎮黨委書記有沒有這個權。”
劉峰豪慚愧地低下頭,說道:“不是他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想撕破臉。”
郭亮說道:“既然你猶豫,那麼我們暫時就不管這些事。等梅楠公路的事情定了,到時候你再拿主意。”
劉峰豪說道:“……,如果我的公司將來拿不到梅楠公路的工程專案。我想在他到梅山鎮上任前就把他下馬。如果我的公司能……。真要讓他當上了鎮黨委書記,那時候想拉他下馬就更難了。”
郭亮嘲笑道:“你還真是想好處佔盡。你也是當兵的出身,怎麼就不爽快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劉峰豪沒有說話,朱柏良說道:“這也怪不得峰豪謹慎。現在想賺一筆錢實在太難了。能夠將蘇東林拉下馬當然是好,損失一點也沒什麼了不起。但是如果拉不下馬,那峰豪一家的損失就大了。他家的建築公司能不能存在下去都難說。”
郭亮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後說道:“我理解你的難處。要不你們先忍耐一段時間,跟他再談談,也許他看在將要上任到梅山鎮的關鍵時刻,會稍微收斂一點。等你消除那些疑慮後再定是不是拉他下馬。”
朱柏良說道:“我也是郭主任這個意思,你不要急在一時。先讓她到南方打工。過年的時候也不回來。等這裡情況明瞭之後再說。我就不信他會真的跑上門來,逼她到他那裡去。”
郭亮不知道朱柏良說的是“他”還是“她”,更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劉峰豪一拳砸在桌子上,說道:“老子就是受不了這口氣啊。”
朱柏良對郭亮道:“郭大學,我的意見是勸他暫時在公司股份上退讓一點,讓他多佔了便宜。等緩過這段時間,賺了錢之後跟他鬥。大不了這個公司不要了,到外地另起爐灶。如果現在就下手,風險太大。”
郭亮說道:“我還是不清楚你們說的事情。只要你們掌握了真憑實據,過一段時間也好。他不就是一個科級幹部嗎?再牛又能牛到哪裡去?我看這樣,讓朱柏良和我的事情真正定下來,我們再好好合計合計,到時候誰怕誰還說不定。”
朱柏良說道:“就是。郭大學馬上就會回鎮裡,等場面上的事情搞清楚,特別是知道有關舉報程式後,我們再商量。冒冒失失地把證據提上去,很難……”
定下先緩一緩看情況再決定之後,三人沒有再喝多少酒。朱柏良、郭亮在劉家吃了西瓜,休息了一個小時後,離開了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