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是朝著馬縣的南面走的,也就是朝著廉州的方向,沈軒坐在馬車了,路不是很平,一顛一顛的。
將裝著黑山法壇的木箱子開啟蓋,沈軒再次為法壇點上了清香,自己這人可以到處走,但這香火可不能隨便斷。
老黃此時也是從沈軒背後的虎煞玄鐧之中飛了出來,此時雖然是白天,陽氣充足,但馬車之中還是有簾子遮住陽光的更不要提還有鬼槐心這個陰氣製造者。
老黃一飛出來,就在馬車之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伸了個懶腰,就是躺了下來。
剛剛在虎煞玄鐧,可是快把老黃憋死了,現在可算能出來了。
沈軒自然是沒有理會老黃,他現在在馬車上,除了修行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做。
這一路上,除了中午的時候,馬車停下來給眾人一點休息的時間之外,基本上就一直在趕路。
沈軒自然也沒有過多得理會,老頭和戲女也不會來打擾沈軒的修行。
就這樣,商隊一直行駛到了晚上,天色有些黑了,晚上趕路不安全,畢竟架著馬車,看不清前面的路。
於是車隊又開始尋找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要是實在沒有的話,那就只能原地修整了。
但這大晚上的,雖然人多,不說會不會颳風下雨,這要是露宿在野外,誰也休息不好不是。
沈軒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就是三天不睡覺也沒什麼問題,戲女也是修行之人,自然也沒有關係,就是王老頭和其他的普通人可能會有些不便。
不過,戲女顯然有些心疼王老頭,畢竟也是個老人了,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這才會讓人去找有什麼可以歇腳的地方。
你別說,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地方,一座破舊的寺廟。
對於戲女要在破廟之中修整的建議,沈軒還是持反對意見的,畢竟這黃山破廟的,沈軒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對。
可看了看王老頭那副年老體弱的樣子,沈軒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誰讓自己之前沒少請王老頭吃大比兜呢。
眼下,商隊也就把馬車都停在了這座破廟之前。
其實說眼前的這玩意叫破廟,還是抬舉它了,這犄角旮旯的建築佔地不過一公頃,四周牆面上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就連那四個屋腳都破了倆。
四周圍滿了雜草樹叢,就連屋頂都被一棵老樹的樹枝貫穿出一個大洞,沈軒都有些懷疑這地方會不會半夜塌下來。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將就一下吧,眾人走進了這座破廟,至於為什麼還能認出這座垃圾一樣的建築是一座廟。
這還多虧了門口那塊已經褪色褪得不成樣子的木牌上還能分辨得出有一個“寺”字。
沈軒尋著眾人的腳步,最後一個進入寺廟,這已經是沈軒外出的習慣了,能走在最後,就絕不走前面。
這也是沈軒從鎮遠將軍墓之中帶出來的好習慣,不僅能保命,而且還能方便沈軒施展他最會的兩大神技中的“跑路”。
眼前,四周透光還漏風的牆面,腳下斑駁的青石磚,不大的地方上,只有一張看似香臺的木桌。
無一不顯出此地濃烈的時光氣息,少說幾十年沒人來過了,這座寺廟裡,連一座佛像都沒有了。
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眾人也是立馬收拾了起來,當然不是那種全面打掃,只是為了收拾出一塊能住人的地方而已。
這些髒活累活,沈軒自然是不需要做的,他現在只需要往外面一坐,等著裡面的那些夥計把活幹完就行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被請來的呢。
開啟放著黑山法壇的箱子,先上香火再說,這些活原本是老黃的,但現在已經下了馬車,沈軒自然也不好把老黃隨意地放出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