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則需要賠錢。
他時常勸武松不要生事,可武松性子急,他根本勸不住,兩人的生活一直都過得很窮苦。
一年前,武松又與人爭執,他三兩拳下去,那人許久沒有爬起來,武松有些心虛,他上前查探發現對方沒了鼻息。
武松以為自己失手將人打死了,他跟武大郎說明情況,武大郎也嚇了一跳,他想讓武松去自首。
武松說這次是殺人,殺人需償命,武松償命,那武家豈不是要絕後了?武大郎也沒了主意,之後武松向他索要一些盤纏,倉惶逃離了清河縣。
被武松打的人並沒有死,只是暈了過去,武大郎拿出平生積蓄賠償,才讓傷者一家放棄狀告武松。
民不告官不究,武大郎想告訴武松身上沒官司了,可他也不知道武松躲到哪去了。
武松一路北逃至滄州,盤纏早就在路上用完了,他沒有生財之道,也不屑搶他人財物,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以山間野果充飢。
他恰巧聽說柴大官人喜歡結交各路好漢,凡是路過或投身莊上做莊客的都會被他熱情招待,贈送銀兩。
出來混講究一個名聲在外,武松在清河縣好勇鬥狠是有些名氣,可清河縣離滄州那麼遠,哪還有他的名聲了。
武松起初受到了熱情款待,可他性子直,並不會說恭維話,在柴進莊上落腳後,慢慢的就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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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他更發現莊上接待客人的檔次也分三六九等,而他只能算中等。
上等莊客自然是柴進親自接待並設宴作陪,中等是柴進接待管事設宴作陪,下等都見不到柴進本人,而且根據接待等級不同,在莊上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
武松年輕氣盛最好面子,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嘲笑就經常和人幹仗。
他看著很多莊客沒什麼實力卻能成為座上賓,心裡也算憋了一口悶氣吧,人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武松借醉酒挑釁那些受柴進看重的莊客,一言不合他就開始揍人了,他想以此來展現自己的實力,然後受到柴進的關注,再受到眾莊客的恭維,成為焦點人物。
武松找事,柴進收留在莊上的人誰身上還沒個命案啊?哪有善茬啊?他們自然不會慣著武松,可踏馬的實在打不過啊!
之後武松再醉酒鬧事,莊客們也不和他打了,都做鳥獸散躲的遠遠的,武松的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依不饒。
對於這個打不過也躲不過的滾刀肉,莊客們的對策是直接找柴進投訴。
柴進趕去看到的景象是武松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把一群莊客追的上躥下跳,滿院子亂跑,他所過之處完全是雞飛狗跳的場景。
莊客們都裝出不和醉酒武松一般見識的假象,表現的相當謙讓,都被追著打了,愣是沒有一個還手的。
和武松打?別開玩笑了,那不是找打,找丟人嗎?
武松一看柴進出來了,這不是表現時刻嗎?他追的就更來勁了,胡亂拉住一個三兩拳先幹翻再說,嘿嘿,我武松就是這莊上最靚的仔。
在柴進看來莊客們都那樣避讓了,真的是打不還手啊,可武松卻依舊對莊客拳打腳踢,把莊子弄的雞飛狗跳,他開口都喊不住,這不是不給他這個莊主面子嗎。
如此幾次,他認為武松酒品差,人品也好不到哪兒去。
殊不知武松展現自己實力的做法,在柴進眼裡完全成了做人做事沒有分寸,柴進也對他更不喜了,還把他在莊上的待遇降成了下等。
武松展現自己反而弄巧成拙了,就算他清醒時別的莊客們也都對他敬而遠之,完全成了人厭狗嫌的存在。
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待著會覺得孤獨,武松也嘗試接近別的莊客,可他走過去人群立馬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