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一聽便掙紮了起來，他伸著爪子在虛空中劃了幾下，睜著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控訴著他，口中還一直&ldo;喵喵&rdo;叫著。

陸意之一雙劍眉微挑：&ldo;還敢頂嘴?這個月你都別想吃了。&rdo;

&ldo;喵…&rdo;

元寶聞言忙收起了爪子了，眼睛裡泛著水，連著氣勢也弱了大半，它連著叫了好幾聲也不見人說話，便朝王昉離去的地方看去，可那裡空蕩蕩的早已沒有她的身影了。

…

陸棠之所居之處，名喚&ldo;宛樓&rdo;。

宛樓廊下、院中站著不少丫鬟，見王昉過來便忙笑著迎上前來，有的是往裡屋去通稟，有的是與她打起了見禮。

沒一會，簾子就被人掀了起來…

王昉抬眼看去，卻是陸棠之和徐靜嘉一道走了出來。

她笑了笑，迎了上去，朝兩人打了見禮：&ldo;棠之，靜嘉姐姐。&rdo;

徐靜嘉面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聞言便也與她屈身一禮，喚她：&ldo;陶陶。&rdo;

陸棠之與王昉打過見禮，便挽著她的胳膊，一面是嘟囔道：&ldo;姐姐一走便是兩個月，若不是我後來遣人去尋你，還不知你去了順天府呢…&rdo;她這話說完，便又半歪著頭，眨著眼睛問她：&ldo;順天府好玩嗎?我聽說那兒有不少波斯、樓蘭人…他們當真如書中所寫那樣，長著藍眼睛，頭髮都是彎曲的?&rdo;

&ldo;棠之‐‐&rdo;

徐靜嘉喊住了她，口中是言：&ldo;陶陶這回是去做正事，哪有什麼時間去外頭逛?&rdo;

王昉卻是笑了笑，她說了一句&ldo;無妨&rdo;，跟著是道：&ldo;北地較起金陵民風的確要開放不少，街上也有許多外來人，平日還有打波斯來的舞姬在街上跳舞…不過若說眼睛，卻不止藍色，我還瞧見過比翡翠還要綠的眼睛，比天空還要藍的眼睛。&rdo;

她這話一出，其餘人都驚訝出聲…

陸棠之握著帕子捂住了嘴，一雙眉淺淺折了一道痕，口中跟著言道：&ldo;比翡翠還要綠，比天空還要藍?那不是很奇怪?&rdo;

三人一道往裡走去‐‐

王昉待坐至位上，便跟著說道：&ldo;我原先也覺著奇怪，只覺著那樣的眼睛能把我們的靈魂吸進去一般…後來瞧得多了，倒也未曾覺得什麼。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一雙眼睛一張嘴，差不了什麼。&rdo;

&ldo;若說奇怪，在他們的眼中…我們也是一樣的奇怪。&rdo;

屋中丫鬟上了茶，添了果點，便都退了下去，把這一室留給三人說著體己話。陸棠之見屋中沒了旁人，便又纏著王昉問起了順天府的其他見聞來，王昉想了想便說起了幾樁幼時瞧過的幾樁趣事…

直到後頭，就連徐靜嘉也忍不住喃喃一句：&ldo;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rdo;

陸棠之聞言，不免有些欽羨：&ldo;王姐姐與徐姐姐都曾出過金陵，就我一人未曾出去過…&rdo;她朝窗外看去，藍天白雲，而她的面上有幾分掩不住的嚮往：&ldo;真想去瞧瞧，那金陵外邊是什麼模樣?&rdo;

這話一落，她自己也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便紅了臉，是問起傅老夫人的身子。

王昉手中握著一盞茶，笑著說道：&ldo;能不能治好如今尚不知曉，江先生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