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昇看過宋雲與雷焰營守衛軍打過架,宋雲擅鞭,一手鐵鞭出神入化,也擅軟劍,劍用的也不差。
他嚴陣以待衝去,刀刀霸氣、劈砍砸殺。
扶雲卿微微心驚,發現鄭東昇此人不僅武功高強,且不輕敵!
一般出言狂妄的人都會輕敵,比如武錘雖是武功綜合最強、卻輕敵且謀略不足,而鄭東昇雖出言挑釁,卻絲毫不會輕敵,反而打的很謹慎。
這樣的人,很可怕。
確實是個可敬的對手。
難怪殺了那麼多名敵將……
扶雲卿心中思索時,被專心致志的鄭東昇逼得節節後退,腳下一個沒站穩,險些跌落陡坡,駭得鄭東昇後退一步,生怕別人誤會是他推宋雲滾下去的。
扶雲卿見此,笑了。
這鄭東昇還挺在乎名節,挺會規避,心思也不歹毒。
父親生前確實會挑人,雷焰營四名主將各有性格,卻都純良不壞。
因鄭東昇後退一步,扶雲卿多了喘息之機,展開雙臂背對陡坡,朝鄭東昇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你要做什麼?”鄭東昇不理解。
扶雲卿直接縱身一跳,跳了下去!
鄭東昇上前一步,看向那亂石嶙峋的陡坡,有些慌:“宋雲你這是要尋死?要尋死也別打架的時候尋死,不然別人誤會我殺你怎麼辦!?”
扶雲卿跳下去那雙肩,迅速調整輕功姿勢,爽朗撂下一句話:“你只知我會鐵鞭、軟劍,卻沒見識過我的輕功,我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
她俯衝在陡坡上空,躍上一棵樹,又靈巧地跳到另棵樹,飛躍之間蜻蜓點水,毫無痕跡。
鄭東昇被他耍了,當即踩著輕功追上去。
一逃一追,扶雲卿直接衝上雲山,她看到窮追不捨的鄭東昇,便知道這鄭東昇不會放棄爭旗,待會兒還要對付趙賦,為儲存實力,扶雲卿穩穩落在一處平地上,目光如刀般看向他。
鄭東昇擅刺殺,突擊力很強,扶雲卿也很瞭解自己的實力,雖然堅韌但畢竟是女子,體力不足,必須在兩刻鐘內取勝,否則,她就會落於下風。
“鄭副將難道就不好奇,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嗎?”扶雲卿一面發起攻擊,一邊問道。
這倒是吊足了鄭東昇胃口,皺眉道:“我已經銷燬宋安將軍藏旗的蹄印,你為何會找到這裡?難道你從一開始就在跟蹤我?不對,你前去藏了袁晨武錘的旗,根本沒時間跟蹤。”
扶雲卿雖在說話,可十分注意力都在劍上,一劍刺向鄭東昇額心:“我倒是好奇,你如何得知我已經搶了武錘袁晨的旗?”
“你身上沾了及茅草,這是紫雲山特有的草,你身上還帶有蛇腥味,必是抓蛇對付了袁晨。若你沒搶到武錘袁晨的旗幟,你不會來蘭雲山。”鄭東昇勾唇,得意道,“你以為我無法識破你的劑量?”
“你猜的很準……”扶雲卿唇畔忽然綻開深意的笑,袖中一柄短刀脫出,直抵鄭東昇喉嚨,“那你有沒有猜到,我除了會細鞭、軟劍,還會用袖刀?”
鄭東昇被這袖刀逼的步步後退,提劍格擋!
下刻,扶雲卿抬袖,一陣風拂去,略有白粉撲面,鄭東昇暗叫糟糕!
那白粉是毒……
白粉從宋雲袖中脫出,細膩如霧,在模糊的夜色中根本不明顯,吸入之後彷彿有無數觸手在體內蔓延,連向來最慣用的長劍也提不穩。
鄭東昇唇色蒼白,轟然半跪在地,咬牙道:“你使毒!”
“不是毒,是迷魂散,會讓你三時辰內武功盡失。”扶雲卿撣了撣袖袍,奪走鄭東昇的佩劍,勾唇道,“對了,你還沒猜到,我擅毒。”
鄭東昇咬牙罵道:“你卑鄙……”
“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