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一件事,”辛子游說道:“如今,各地的抗日組織風雲迭起。寧清遠等人也加入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革命軍。這幾年,他們已經制定了嚴密的計劃,今晚就行動。”
“計劃?”陳雲英皺眉道:“什麼計劃?”
“這個,陳先生若是想加入革命軍,我便告知一切。”辛子游說道:“陳先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我們的革命軍里正需要這樣的人才。陳先生可願意加入?”
陳雲英放下手中的書信,笑道:“既然是恩師來信讓我信任先生,我自然樂意加入。我早想離家去參加革命,只是苦無機會。現在先生和恩師都舉薦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辛子游展顏道:“如此甚好。”
陳雲英說道:“不知我可否再舉薦一個人?”
辛子游笑道:“陳先生想舉薦誰?”
陳雲英說道:“鄙人的妹婿柳世成。他雖然當過軍閥,卻沒有軍閥的匪氣,而懷有滿腔報國熱情。曾經日本人幾次暗殺中國志士,都被他暗中遏制了。我想,有他加入,定然也是好事一樁。”
“柳世成柳將軍?”辛子游訝然道:“我早就聽聞柳將軍的大名,聽說他在段祺瑞手下時就軍紀嚴明,並愛護百姓。在獅子坡駐紮之時,為百姓修築堤壩,開墾良田,極受百姓的愛戴。前年我曾見過他,知道他做了陳家的乘龍快婿。但他似乎無意加入革命軍。”
陳雲英笑道:“那時寧清遠他們也不算正式的革命軍,不過是打著這個旗號的抗日誌士而已。現在不同了。有孫先生領導,自然今非昔比。”
辛子游喟嘆道:“若是能讓柳將軍加入,那真是求之不得。”
兩人正聊天的時候,權藤浩二的公館裡,正歌舞昇平。
陳培源陪著權藤浩二飲酒,聽他隨著日本藝妓哼唱小調。日本天皇今天下了秘密指令,似乎謀劃著大東亞共榮計劃的實行。權藤浩二多年的政治夢想終於即將實現。
“陳先生,來,喝一杯。”權藤浩二醉眼朦朧地笑道。
“好,大佐請。”陳培源笑著舉杯。
酒過三巡,權藤浩二站起身來,晃到其中一個穿紫紅色和服的藝妓身邊,圍著她跳起舞來。那塗了白臉紅唇的藝妓笑咪咪地貼到他身上去。
陳培源笑著看他們打情罵俏,喝下一盅酒去。突然地,他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悶響。陳培源猛地抬頭,見權藤浩二倒在地板上,嘴角吐著白沫,眼睛大睜著。
“大佐,大佐!”陳培源奔上去。只見權藤瞪著眼睛,抬手去指那個穿著紫紅和服的藝妓,口中含混不清地念道:“是你……是你!”
陳培源一驚,仔細端詳那藝妓,恍然大悟道:“你是辛千雪,你還沒死?!”
辛千雪冷笑著從髮髻上取下銀簪,對陳培源說道:“現在才認出我來,有點晚了。”說著,銀簪離手,直直地**陳培源的咽喉處。
陳培源大睜著眼睛倒地而亡。其他的藝妓驚叫失聲,紛紛逃了出去。辛千雪混在她們之中逃了出去。
與此同時,陳培清將林楚紅拉到巡捕房,關進大牢裡。
“陳培清,我可是陳家的當家人!你就這麼把我關進來,是不是想造反?!”林楚紅大吵大嚷了一會兒,才漸漸冷靜下來。
“等到明天,培源一定會來救我。”林楚紅暗想道,坐到牆角去。窗外,冰冷的月光和著冷風灌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園裡,陳青絮和柳世成將二少奶奶的遺體放置到前廳裡,安慰著痛哭的陳培清。錦桃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抱著燕歌。燕歌似乎也察覺到陳園的變故,痛哭不止。
“這孩子,怎麼都哄不好。”錦桃輕嘆道。
陳青絮抱過燕歌來,將他的臉頰貼到臉邊。清淚沿著臉頰滑落,落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