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李府……已經不在了。”王福仰天嘆了口氣，但心中的鬱結，並沒有隨著這口氣消散分毫。

李隆不知道的是，府中任何人或許拿了銀輝後，都能換一個地方，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但王福只有這個家。而現在，這個唯一的家，也成為了過去。

“我是李澤的師弟，他是我師兄。”

“師兄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天立能感受得到眼前之人的孤寂，伴隨著這漫天蕭索。這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似乎再也看不到光，也看不到未來。

沉默片刻後，王福蒼老的聲音響起，“罷了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王福自知自家老爺心意已決，自己無法再勸說什麼。但對於李澤死的如此突然這件事，實在是無法放下。

李澤是王福看著長大的。這小少爺的品性如何，王福再清楚不過。排除了外因之後，王福也相信李澤大機率是病死的，但這個病……有些蹊蹺。

李隆走後，王福想到了之前來到府上的廖懷仁，於是便去了濟世堂，想要搞清楚李澤的真實死因。

廖懷仁看著這個溝壑縱橫、兩鬢斑白的老人，無奈的嘆息，反覆斟酌之後，說出了真相。

……

聽張天立講述完後，菁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事情的真相。

“世事無常，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起初張天立也難以置信，那個高大開朗的身影，居然患有心疾，並且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斯人已逝，莫在回首中，身陷囹圄。”

說完這句話後，張天立看著這片桃花林，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師兄，謝謝你。”

……

二人對立，背靠在同一棵桃花樹下。

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菁紅輕撩起髮絲，美眸緩緩看向張天立，紅潤的臉頰更顯得楚楚動人。

張天立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回看向菁紅，沒有說一句話，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

“呆子……”

話音落下，只見菁紅站起身，雙手提著裙襬，像一隻小精靈般，歡快地向前方跑去。水墨紅與粉色交相輝映，銀鈴般的歡笑聲不斷髮出。

佳人優美的體態，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張天立看得有些呆了，同時心裡也產生了疑惑，“我以前……應該沒見過菁紅姑娘才對。”

“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菁紅迎著從空中飄落的花瓣不斷打轉。此刻的她，全身上下都充斥著少女的活力與天真。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彷彿天地間只有花能亙古長存。

於花海中徜徉，這是一種從未被世俗所抹殺的浪漫。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張天立看著在花間舞動的菁紅怔怔出神，口中喃喃自語：“菁紅姑娘的身姿，好優美……”

這個畫面持續了很久，很久。

你於花間舞，我自岸邊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