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呀，叫張天立。”

菁紅的美眸頓時睜大，似乎是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腦海中，一個賣燒雞的男孩的身影緩緩浮現，“張天立……是他？”

……

李府。

天空是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壓抑的氛圍籠罩在李府上下。

李澤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只覺渾身無力，彷彿被重負壓著，意識在混沌中起起伏伏。

李府老爺站在床邊，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內心滿是憂慮與焦急，“可千萬別出什麼大岔子，我就這一個寶貝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是好？”

李隆的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慌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很快，廖神醫被請到了李府。

見到來人後，李隆眉頭大展，立即站起身恭敬行禮，“廖神醫，犬子突染沉痾，這……”

“李老爺勿急，廖某定當盡醫者之本分。”話音落下，廖懷仁快步走到李澤的房間。

廖懷仁放下藥箱，坐在床邊，神色凝重地開始為李澤把脈。

李隆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盯著廖神醫，心裡七上八下：“難道澤兒的病極為嚴重？”

廖神醫診完脈，嘆了一口氣：“李老爺，少爺這是心竅有異啊！”

這句話落在李隆的耳中，就像是聽到最權威的死亡宣判。李隆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魂，搖搖欲墜，“心……心竅……有……有異？”

“神醫，你莫是診……診錯了，可否再……再給澤兒看……看一遍？”

李隆拉住廖懷仁的袍袖，整個人都在顫抖。

廖懷仁閉上眼睛，有些不忍，“李老爺，少爺確實是天生的心疾。”

“李少爺的年紀，已經……”

廖懷仁沒有把話說完，但李隆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李澤的路，已經走到頭了。

“李老爺，莫傷了身子。”廖懷仁上前，攙扶住腿腳發軟的李隆，懇切的開口。

李澤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父親與神醫的對話。他虛弱地想：“我這一病，府裡上下都不得安寧，父親如此擔憂，我卻只能躺在床上。”

“我可真是不孝。”

李澤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安慰父親幾句，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不過……”廖懷仁想要對李隆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神醫，你可是有什麼辦法了？”李隆見狀，焦急的開口，似乎不想放過一線讓李澤恢復的機會。

“李老爺，還請出去一敘。”廖懷仁看了一眼李澤後，率先走出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