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美婦緩慢且輕柔的動作,祁羽卻不見得有半點心動,反而面容冷峻,不想繼續和她廢話,要不然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
美婦的動作剛做到一半時,便被祁羽持劍打斷,眼下唯一能尋找到的突破口,便是劍身刺進老婦的軀體後,那道沒有癒合的傷口。
這也是祁羽抓住的關鍵點,結合破獄劍身上消融的黑點來判斷,此劍應對眼前這怪物有著剋制作用。
“唉,你怎地如此著急。”
美婦伸出白皙的手指,擋住劍鋒的斬擊。隨即含情脈脈地掃視過祁羽,動作雖被祁羽粗暴地打斷,卻並沒有慍怒,輕笑道:“郎君,黎明時分尚且不到,這裡……只有你我二人。”
言罷,隱沒的觸手再次展露出獠牙,搖擺著向祁羽襲來。感知到周圍的異樣後,祁羽雙目一凝,再次施展靈動的身法,躲避觸手的同時手腕挽出劍花,精準地刺向美婦豐滿的胸脯。
漆黑的屏障再次出現,劍尖宛若泥牛入海,強烈的阻滯感襲來,讓祁羽無法繼續寸進分毫。不過這也再次印證了祁羽的想法,這些黑色的東西與美婦本為同源,如若劍身接觸時間夠長的話,仍舊能做到將其消融。
見狀,美婦慍怒道:“郎君好生粗暴,那便先讓你消停下來。”
漆黑的屏障被美婦撤去,她的動作雖然從容,不見得一絲一毫的慌亂,但祁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劍身雖能消融屏障,但也需要時間夠長。
美婦本可以趁此機會對祁羽出手,不管是現殺還是活綁,總之皆是祁羽陷入被動,指不定局勢也會因此傾倒。雖說她忌憚破獄劍,但侵蝕尚需時間,但她卻做出了不合時宜的舉動,直接將屏障就此撤去,這實在是不合理。
這段時間差,卻被祁羽把握住,此刻正在心裡琢磨應對的方法。
周遭的黑暗暈染開來,觸手的數量比之前增多了不少,不過它們卻皆為柔態,美婦似乎真打定主意要對祁羽“下手”。
也不知若真走到了那一步,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咦?”
感受到觸手的氣息後,破獄劍爆發出凜冽的殺氣,劍身的溫度極速升高,綻放出熾烈的血光。這也是此劍第一次,不在祁羽的催動下而自主活動。
搖擺不定的觸手皆被這血芒映照得突然一滯,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躊躇不敢向前。見狀,祁羽微微一笑,持劍突進,想要藉此清理掉這些噁心的東西。
美婦眉頭一皺,眼眸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似乎是在權衡利弊,最終還是選擇將觸手全部撤回。
對此,祁羽轉過身,狡黠一笑,對著美婦緩緩開口:“你怕了?”
“你不是要將我作你的容器嗎?怎麼現在看不上我了?”
說著,祁羽單手持劍,向著美婦緩緩走去。劍身上熾烈的血光不曾褪去,就連空氣也變得有些輕微的灼熱感,破獄劍的這種變化,祁羽也是第一次見到。
美婦一雙美眸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掩嘴輕笑道:“郎君,此言差矣,你身上散發出的溫度,我可歡喜得很呢。”
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話語著實讓祁羽惱火,於是便不再和她搭話,直接無視了美婦的調侃。二人的戰鬥看似即將決出勝負,但實則雙方都抱有試探的想法,或許是出於謹慎的緣故,祁羽甚至還把周圍的亡靈也一起考量了進來。
有了前車之鑑,祁羽對於這所謂的聖邦,是心存有很大疑慮的。如若事實真像於生說的那樣,那他們又為何會對祁羽下手呢?
這一城的殘魂,究竟在計劃又或是等待著什麼?
噁心的觸手隱沒之後,二人的身前空蕩蕩,只有劍身擴散出的餘溫在空氣中肆虐。直到祁羽走到近前,美婦也沒有任何阻攔的動作,而是一直凝視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