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感知不到對方的精神力波動,不對,倒不如說精神力在這裡早就失效了。”
“這把斧頭材質特殊且極為鋒利,兩個男人給我的感覺並不一致……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不不不,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些。”
對峙之餘,祁羽簡略地對比了先後遇到的兩人,並加以分析,如若二者有關聯,那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反之便是一場新的襲殺,針對木魚的襲殺。
“木魚!木魚!木魚!”
男子憤怒地仰天咆哮,刺耳的震顫聲令祁羽極為難受,彷彿下一刻便要失聰了。
“刷!”
巨斧閃過寒芒,帶起劇烈的爆響,向著祁羽的頭顱劈來!
男子的體型看似極為臃腫,似乎連走路都費勁,但揮斧卻乾淨利落,並且角度極為刁鑽,對時機的把握也是恰到好處。
感受到迎面刮過的凜冽寒風,祁羽一驚,隨即橫劍格擋,熾烈的血芒在星光下不斷交織,與鋒利的戰斧碰撞在一起。
“咚!”
祁羽悶哼一聲,身子瞬間被彈出數米遠,空氣中瀰漫的腥臭味在頃刻間變得濃郁起來,那是被帶起的大片內臟混雜物!
“咳咳……”
祁羽將劍豎立在柔軟的屍體群中,靠著它勉強支撐住身子。手臂劇痛,彷彿即將斷裂;胸膛沉悶,就連呼吸都有些艱難,這是祁羽此刻的感覺。
加上空氣中瀰漫的腥臭味,祁羽就像是在地獄深處掙扎的天使,腳下遍佈屍山血海,就連周圍拂過的風都是肉眼可見的血紅色,而眼前……是難以戰勝的惡魔。
“木魚!”
男子不給祁羽喘息的時間,又是一斧頭豎劈下來。見狀,祁羽咬牙,強行調動精神力,一抹金芒閃爍,祁羽的身子堪堪避過了這恐怖的劈砍。
這一斧劈在了堆砌的屍體群上,腐爛的內臟混雜著粘稠血水,四處飛濺!
“這古怪的禁制究竟從何而來,動用神通所消耗的精神力竟是平日的數倍不止!”
即便這抹金芒持續的時間不算長,可祁羽已經感到明顯的疲憊,這絕不正常。好在經過危機情況的催化,祁羽的思緒得到飛速的運轉,也藉此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精神力並不是被完全禁用,只是難以觸發!
男子任憑噁心的汁水四濺,渾不在意,左手一直託著那長髮飄飄的頭顱,右手緊握著鋒利的戰斧,誓要拿取木魚的性命。
“等等!”
注意到男子細微的腳步變化後,祁羽立馬開口,同時對著他伸出手掌,作出握手的動作,“阿木,阿蓮的死並不是我造成的,你……”
“死!”
阿木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完全激化,根本聽不進去任何道理,右手緊握的戰斧再次劈砍向祁羽,驚吼道:“取木魚性命者,阿木!”
祁羽再次閃爍身形,此地的某種禁制極為強烈,只是動用了兩次神通,便已經讓祁羽大汗淋漓,在這樣耗下去,絕對要交代在這裡。
“好好想想,絕對有我忽略掉的關鍵點,好好想想……”
“阿木每一次攻擊後都會有間隙,而這個間隙的時長不定,似乎……還是和我的對話觸發有關。”
祁羽氣喘吁吁地站起身,目光投向一動不動的阿木,這一次祁羽並沒有說話,就連不必要的自言自語以及咳嗽聲都就此略去。
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呼氣聲在空中飄蕩,兩個人都愣在原地不動,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雖然在大部分情況下來說,遊戲規則的制定者永遠比參與者更具有優勢,但總有變數。
阿木背對著祁羽,但他手裡的頭顱卻在這時候有了異變。
只見那烏黑飄動的髮絲緩緩轉向,祁羽的心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