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兄,天衢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
祁羽的心思已經從儲物戒指上移開,眼下的重中之重便是這所謂的天衢,不知風歧是否有意,竟對極地罔若未聞,這實在令祁羽百思不得其解。
“天衢啊……”
風歧頓了頓,接著開口道:“如果將這片遼闊的大地統一規範起來,除去各別荒僻之地,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稱為天衢,而天衢的中心,便是天衢水榭。”
“風兄的意思是,天衢可以大,可以小?比方說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也叫天衢,又或者是剛才的營地,也都可以成為天衢?”
“的確如此。”
祁羽皺了皺眉,這種理論聽上去竟是如此怪異,這樣說的話,天衢這個概念豈不是毫無意義了?換個名稱便可以取代一切。
祁羽並沒有尋問風歧為何在此前的地方紮營,也沒有提起那漆黑的木盒,即便有心,現在也不是時候。
這一夜無眠,兩個男人迎著月光,時不時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日中,兩人爬上陡坡之後,祁羽的面前出現了密集的房屋群,這些房屋的選址毫不講究,就坐落在陡坡上的平地,像是有意而為之。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房屋群雖然裝點的一應俱全,卻擺脫了磚瓦以及木質構造,那材質更像是泛著古樸光澤的銅鏡,只不過反射效應並不是那麼突出,將這種特殊的材質加工打磨之後,構成了這種別緻的建築。
見祁羽愣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低矮的建築群,風歧疑惑道:“祁羽兄,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沒有,只是沒想到,這天衢當真別緻的很,在這樣的建築下,竟然還能安穩的生活下來。”
說閃亮到刺瞎眼那都是小事,這種建築物明顯很難使人感到溫馨啊,處處都透亮透亮的,更匪夷所思的便是構造這些建築之人,這種冶煉和澆築的手法,難道是他們自行摸索出來的嗎?
在風歧的帶領下,祁羽逐漸步入到這些低矮的建築群中,令人詫異的是,風歧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對每一間房屋以及身後之人也是相當瞭解。
“嚴格說來,此地只有一人居住,這些怪異的房子,也是他一手打造的。”
“叮叮叮……”
構造這些房屋的材質特殊,就連指節與其碰撞的聲音都變得清脆起來,祁羽感到有些震驚,這聲音初聽無特異之處,現在卻只覺漸漸空靈,彷彿步入了權威的音樂殿堂。
“何人?”
泛光的大門被開啟後,一位赤裸著上半身的漢子出現在二人眼前,這人渾身都盤踞著古銅色的虯結肌肉,肌膚像是飽經風霜打磨,刀刻般的面容上,鐫刻上一雙清亮的眸子。
“老朋友,我們順路去水榭,沿途來看看你。”
“風歧,收起你那副嘴臉吧,令我噁心。”
這一句話讓祁羽和風歧愣在了原地,特別是祁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來開口化解尷尬了。
風歧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誠懇道:“乾佘,過去這麼久了,不管我和你解釋多少遍,你心中的怨氣還是難以消散嗎?”
“罷了,莫讓我這兄弟看了笑話,老朋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此前在邊緣地帶遇到的好友,祁羽兄。”
看著乾佘這雄壯的身軀,祁羽微微一笑,同時伸出了手,開口道:“乾佘兄,我是祁羽,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