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在虛無之中擺渡。
而那破碎的盒子,才是他內心最渴望的東西!
細微的木屑在空氣中紛飛,祁羽伸手去抓那近在咫尺的木屑,卻撲了個空,無論如何努力,那木屑就宛若鏡花水月,明明看得見,卻摸不著。
乾佘並沒有理會祁羽,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風歧一人,他就像是手上沾滿無數鮮血的惡魔,光是站在那,就讓乾佘感到噁心。
與此同時,祁羽的身形在原地閃爍出殘影,宛若狂風一般破門而出,他身軀上的血芒愈來愈濃烈,幾乎要凝聚成液態。
呼嘯的拳風不斷襲向風歧的面門,乾佘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肅穆的神情逐漸被癲狂取代:“哈哈哈哈,風歧,你這魔鬼終有一天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風歧微微皺眉,陰寒的掌風逐漸凝聚,和剛烈的拳風碰撞在一起。
……
冰涼的泉水浸透全身,繚繞的血芒被祁羽胸前所散發出的亮光逐漸吸收,這泉水澆灌進祁羽的心靈,也熄滅了他內心那慾望的火種。
祁羽一整個身子都浸泡在井水之中,並不斷大口喘息著,眼中的血色正在緩緩退散,可即便他如何努力,仍舊掩蓋不了內心的驚懼。
“不會錯,那味道簡直是一模一樣,是蕊!”
蕊形態不一,並伴有濃烈香氣,這是祁羽早已明瞭的事實,而這一切,初始於楚界內的迎暉城。時隔多日,祁羽本已將有關於蕊的資訊埋在心底,畢竟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可誰曾想,竟在這樣的地方遇到!
“那木盒之中,多半是蕊的花粉,而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或許也是拜它所賜……”
人的思緒總是極為敏感的,只要纏繞的千萬條記憶絲線被牽扯出一根,那麼剩下的就不會繼續打結,相反,它們還會自主解開。
過往的種種逐漸在祁羽的腦海中浮現,那些景象恍若隔日,甚至就像是就地重演,那種深刻的無力感再次縈繞於心。
“此前沒能清除這個禍害,現在想來,到是老天憐憫我,想讓我將其一舉擊潰麼?”
“砰!”
巨大的聲響不斷向周圍擴散,祁羽微微皺眉,隨即從井內一躍而出。
風歧和乾佘相戰在一起,陰柔的掌風和剛烈的拳風相互碰撞,逐漸打出了真火,戰鬥至此,風歧也收斂起玩味的姿態,與此前相比,並不是一味地選擇阻截與防禦。
祁羽環抱雙手,呈半蹲狀倚靠在井邊,眼下二人的狀態正漸入佳境,打著打著估計風歧也來了興致,不會選擇輕易收手,可誰曾想,美好的幻想總是不切實際的。
祁羽本想坐山觀虎鬥,待他們打的差不多時,再選擇適時介入,可現在的情況已經逐漸出乎意料,並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不知風歧是否有意,逐漸引導著乾佘向祁羽靠近,隨著距離逐漸縮短,風歧乾脆演都不演了,直接放棄了與乾佘纏鬥,一溜煙地便向著祁羽跑來。
“祁羽兄,快來助我,如若不合力將乾佘制伏,我們二人都會陷入麻煩。”
祁羽嘴角抽了抽,很想抓著風歧暴打一頓。
陷入麻煩?開什麼玩笑,我看你倆倒是打得很過癮,這分明是想把我也捲進來,場面越混亂越好。
就在這時,乾佘像是突然發現了更有趣的目標,循著同一個方向攻擊的拳頭突然調轉,呼嘯的拳風襲向祁羽的面龐。
“我去,你玩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