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何意，我自始至終都是我，何來真假面目之說？”

這也是祁羽搞不清楚的地方，雖然大漢的精神力境界已至【心悟】境，並不能用平常的精神力感知對其探尋。

但從戰鬥之時祁羽便發現，大漢口鼻間流轉的氣息較為虛浮，這種微妙的變化不同於精神力層面上的感知，而是靠近便能察覺到的。並且，自從大漢拔出身後的脊椎骨後，他渾身的結實肌肉就已經“名不副實”，說是裝飾品也不為過。

整體的肌肉不再是由細胞和組織構成，更像是……裝了水的氣球。

祁羽在現實世界時，本就喜看獵奇科幻的電影，此刻發現出端倪後，再結合自己的猜想。便斷定出大漢的這一副身軀，從始至終都是偽裝！

不知是祁羽的猜測刺激到了大漢，還是某種能力的維持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身軀竟真宛若灌了水的氣球，整個地搖擺不定，似乎一戳就破！

“嘿嘿嘿嘿，你小子有些聰明的。”

“但聰明的人，往往死的很早。”

大漢的聲音一變再變，此時已經聽不出是男是女，淒厲之中夾雜著柔婉，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聲音。

而大漢也不再隱藏，而是自行戳破了搖擺的皮肉。

“嘩啦！”

乳白色的液體中夾雜著淡紅，全部從大漢的皮肉之中洩出，淡淡的腥味瀰漫開來。他的身軀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直至……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撕破了外面的黝黑面板，露出了藏匿在裡面的真容。

在乳白色的液體傾洩之時，祁羽就已經與其拉開距離，不管那東西是什麼，總之讓人感到噁心。

但此時祁羽才發現，那液體不是最噁心的，裡面包裹的人才是！

青年的身軀到處都是創傷，不少傷口都已經深可見骨，卻並沒有一絲鮮血流出，那殘破的血肉就像是刻意雕琢的裝飾品，只為了點綴其身。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我這樣子一定會嚇到你。”

“可你非得戳穿我的偽裝，啊啊啊啊啊！”

青年仰天咆哮，慘白的手指不斷撓向自己殘破的皮肉，一道更大的口子被撕裂開來，這咆哮聲逐漸變得刺耳，祁羽也有些忍受不住了，開口道。

“你倒是有趣，聲音竟然可以接連變換為不同的類別。”

“我知道有一個職業……或許很適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