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出去一個月,我就得關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個朋友也不可以有,最好乖乖地待在家裡繡個花,唱個曲兒,只可惜,你想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會!”
金主啊金主,這就是典型的金主,哪個世界哪個時代,其實都是一樣的。
怪不得媽媽常教育她,一定要自力更生,豐衣足食,才能堂堂正正挺胸做人。
媽媽是多麼有遠見的人,教育得多麼正面。
百里千尋忽然無奈地笑笑:“我什麼時候讓你繡花了?什麼時候又讓你唱曲兒了?”
“那你讓我等死?”陸漫漫毫不客氣地回擊。她就像只刺蝟,恨不得扎得人一頭包。
百里千尋以一個曼妙的姿態,將那椅子踢得滑向了門,然後輕一縱身,穩穩坐在椅上,閒適道:“瘋丫頭,我今天得好好跟你扯一扯這個等死的問題。”
“沒空。”陸漫漫恨恨地瞪他一眼。
第十九章、江湖的湖
對峙著。
一個站,一個坐。
站的那一個並沒有佔多大高高在上的優勢,倒是坐的那個一派瀟灑之姿,長腿交疊,雪白的長衫襯得男人越發出眾,就連那臉上的笑容,都透出股子邪魅勁兒,嘴角勾著一個得逞的弧度。
得瑟!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這坐著的男人。
陸漫漫氣得牙癢癢,也拖了個椅子,一屁股坐下,坐得沒形沒相,吊兒郎當。
兩軍對壘,還沒開戰。可愛的錦瑟來救陸漫漫了:“千尋少爺,七爺來訪。”
哦也,陸漫漫從沒覺得左岸如此帥過,跟蹬著風火輪的哪吒太子似的,呼嘯而來。
她痞氣地笑笑:“去吧,你長輩到了,還不趕緊的,整天守著個女人算個怎麼回事?”
百里千尋懊惱不已,竟忘了剛遣人去請了七叔,被這女人一鬧,啥啥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站起來,長身玉立,雪白的衫子一點褶皺都不起:“給我在房間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他並不是真的吃醋吃到這個份上,而是如今一不小心,就有人會對她不利,並會以此要挾到他。他不能拿這女人的命開玩笑,但他的苦心在這女人眼裡,全成了吃醋的小勁兒。
當然,他也不否認,一聽她蹦著非要出去,的確是有那麼點不爽,立時就聯想到救了她的龍公子。
那龍公子何許人,她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就算她是那般平凡的樣貌出去見人,但是,他竟覺得所有男人都有可能跟他一樣,慧眼識珠,將她拐跑了去。
唉,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百里千尋出去,順手就把門關了,只是沒上鎖。
百里千尋前腳一走,陸漫漫後腳就跟了出來。
她才不可能老老實實待在房裡發呆,又不是五百除以二。她跑去百里吉星的房間,牽了吉星,一貓身,一大一小就從後門跑了。
那後門離辛楚家更近。
辛楚的家僕早已認得這位陸姑娘是主人的貴客,趕緊迎了進去。
等百里千尋跟左岸交待完事回來找陸漫漫時,才發現不僅她不在,還順帶拐了吉星跑出去。
他無奈地笑笑,擊掌兩下,從房頂躍下一人:“小姐和吉星少爺去哪兒了?”
“回千尋少爺,她兩人從後門進了隔壁辛府,溫陽跟去了,應該不會有事。”
百里千尋揮揮手,那人便又躍上了房頂,消失不見。
兩個時辰後,陸漫漫和吉星鬼鬼祟祟從後門進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互相做了個v字手勢,嘴上歡呼著“耶”,一路哼著“喜涮涮喜涮涮”的小曲兒穿過長廊,繞過假山,準備回房。
卻在那院裡,看見一襲雪衣翩飛的百里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