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聯想的;“為什麼這麼想?”
琥珀分析的頭頭是道:“這種時候這種氣氛,再聯想到剛才你提到的那個秘銀寶庫的代理人,你這明顯就是要交待遺產的節奏啊——難不成塞西爾家族千秋萬代的基業其實就在這些水晶上?”
高文一腦門子冷汗:“你再不去我就一劍把你拍牆上!”
琥珀刺溜一下化作暗影,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高文則緩緩呼了口氣,那聒噪的半精靈終於離開了,他得以真正安靜下來,思考那個讓自己隱隱不安的問題——自己的“復活”或者說“附身”,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原本他還以為一切只是巧合,自己只是在天上飄到了某個裝置的壽命極限,然後被逃逸系統扔下來之後砸巧了才從別人家祖墳裡爬出來的,但現在看來……或許自己的到來確實是個意外,可高文·塞西爾的復活卻不是。
一個註定壽命有限,而且事實上真的死很早的人,是不會在秘銀寶庫中購買一個永久託管的。
除非他早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取回自己的東西。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錢燒的……不過這個可能性太低就不予考慮了。
高文的手指在桌子上下意識地划動,寫出三個中文:我是誰?
高文,來自地球,前世死於空難,穿越至此,雖然其中原理還沒鬧明白,但首先在天上掛了很多萬年,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的滄海桑田,隨後附身為人,變成高文·塞西爾至今也不過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
記憶嚴絲合縫,人格毫無問題,思維邏輯清晰無誤。
所以並不是自己最擔心的情況。
那麼出問題的應該就是高文·塞西爾了——他的復活……難不成是被自己這個天降來客給搞砸了?
仔細想想的話,一個死了之後七百年肉身不腐的人,本身也著實是個疑點。或許那位傳奇猛人在七百年前就安排好了自己要在將來的某一天(比如不肖子孫快要禍禍完家裡的基業,也比如那幫滅國怪物捲土重來莽穿了防線,又或者兩件糟心事兒同時發生)復活過來,本著鞠躬盡瘁死都不已的精神繼續保家衛國,但是千算萬算漏算一項,有一個衛星成精的靈魂正好掉了下來……
這麼一想,很有可能啊!
高文皺著眉,在腦海中推演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其中絕大部分都無法證實。
能夠證實的,只有自己仍然是自己這一點。
他沒有去思考諸如“潛意識的變化無法察覺,就如大腦感知不到自己在思考,思維受到影響的人也意識不到自己思維受過影響”這樣過於複雜又毫無意義的問題,因為他覺得現在就把自己憋死在哲學領域純屬浪費時間。
只要確認自己的思想仍然是自由的就可以,因為只有保證自己的思維清晰,他才能繼續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從書房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高文的思考,他聽到琥珀嘚吧嘚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我跟你講,你老祖宗神神叨叨的,三更半夜見了個秘銀寶庫的代理人,然後突然就點名要見你——我覺得他十有八九是要交待遺產……另外跟你講,那個秘銀寶庫代理人還打了我一拳嘞,你得給我按工傷……”
火球成型的劈啪聲傳來。
琥珀的聲音:“……當然我也沒要求你現在付錢……”
房門推開,瑞貝卡出現在門口,旁邊站著探頭探腦的琥珀。
“祖先大人,您找我?”
瑞貝卡一邊詢問,一邊打量了一下高文——雖然那個信口開河的半精靈盜賊說話基本上都不值得相信,但心眼實在的領主小姐還是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老祖宗的氣色,以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要交待遺產……
高文看向琥珀:“守著外面,防止有人靠近。這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