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將賬本拿來,他曉得若是他拿來九爺定是要熬夜看完了,他知曉九爺不是不放心他,而是在乎著隱月閣每一個月新酒的銷量,九爺那麼認真的人,便是凡事都放在心上。
顧九吃的津津有味,一碗粥全部吃光,末了還嫌有些不夠,她舔舔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驚訝於突然多起來的脂肪……
真的長胖了嗎?
難怪那人那天摸到她小肚子的時候會偷偷的笑……
原來是這樣!
好你個陰寡月啊!
顧九莫名地紅了臉,還好紫砂已經走了,不然會以為她一個人在屋子裡頭髮神經來著……
吃飽了便睡,果然容易長肉,可是她有運動啊,雖說不像在江南九酒坊那般日日練習劍法。顧九想看來天不讓她的劍法荒廢!日後更要勤加練習,而且練習還是有效果的!
那便到哪裡去練劍呢?
酒窖外頭的空場不錯,就那裡吧。
——
次日清晨的白馬寺,靳公府上的人去詢問靳南衣情況的時候,得了溯雪大師的弟子的轉告。
“大師你說什麼?”鍾翁瞪大蒼老的眼凝著那青袍僧人道。
“施主,師父要我轉告您,為靳施主準備上好的棺木,最好是百年不腐千年不爛的……”
那青袍僧人重複道。
鍾翁一個踉蹌後退一步,面如死灰……
“大師……是何意?”許久,鍾翁才嘀咕道。
四周清晨來的香客都連連搖頭,這高僧大師已說得如此直白了,便是準備棺木辦喪事啊!
“施主將棺木準備好,至於門廊邊,放上一套靳施主兒時穿過的衣冠即可。”那僧人又柔聲說道。
那鍾翁駭了一跳,下意識地掃視一眼四周,想更上前一步問得仔細些兒。
那僧人卻是後退一步道:“師父的話貧僧已帶到,靳施主還要滯留佛門,便請老施主回去準備吧。”
鍾翁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說什麼,一旁的小廝看著拿僧人離開,又瞧向鍾翁,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決定。
鍾翁嘆了一口氣,一跺腳道了句:“回府。”
這如今也不知南衣少爺如何了,再結合大師們又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高深莫測的樣子!
竟是要他回府去給南衣少爺準備棺材,這說出去,不是辦喪事別人都不信啊!
鍾翁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臉色陰沉至極。
如此一來,靳南衣住進白馬寺的訊息又傳出去了,聽說皇上那頭都批了假給他,讓他好生休養。
靳公府上四處求上等棺材的事情也傳了出去,眾人以為靳公府也是打算給那靳南衣辦喪事了。
算是活不長久了,這又將入冬了,日子更難得過了……
這靳家子果真是個命薄的,父親是個命薄的,這獨子也是……
靳南衣的事情一鬧出來,自然是會提到那華胥樓主的妹妹……
“這陰盛陽衰就是這個道理,聽說那華胥樓主的妹妹,天生五金,金年,金月金日金時……全屬金,而那靳南衣又是五個木頭,如此一來金刑木啊,這不克才怪呢!”一個少年嘟囔道。
“咦呀,這金命女當是大富大貴啊,這時辰全撞上金的我頭次聽說呢,這靳南衣文曲星下凡也是貴的啊……難不成是靳南衣命中承受不來?”
“這命中金太多,肅殺之氣太重,金克木,連著八字年份都是克的,還談什麼後頭的月日時呢。”一長者又道,“我想準是克的,這訂婚是有學問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訂的,你瞧沒賜婚的時候靳大人生龍活虎的,這一賜婚就躺這起不來了,不是反衝是什麼!”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都入了一旁一個白色棉麻袍子的男子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