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欽宗看向秦檜的眼神帶著感激,完顏宗翰見無法羞辱宋欽宗,自己將話說得太滿,一時也不好改口,冷哼一聲回到了座位之上,完顏宗翰忽然道:“聽聞你趙桓也是詩詞大家,不如上場舞上一段舞姿如何。”完顏宗翰手下諸將頓時一愣。忽然集體狂笑起來。
宋欽宗本以為要讓自己作詩,這倒是不難,宋欽宗站了起來剛要醞釀詩篇,忽然聽聞要讓自己上前跳舞,如此羞辱,焉能不怒,宋欽宗冷冷道:“士可殺不可辱,完顏宗翰你太過分了。”
完顏宗翰指著宋欽宗,笑著對眾人道:“這南蠻子倔勁還上來了。”
“你搞清楚,你是戰俘。如同豬狗,沒有尊嚴和人權,你妻兒被淫虐不怒,百姓被屠戮不怒,現在讓你舞上一曲,你卻怒了,我是說你可悲呢,還是說你可憐呢。”完顏宗翰身體前俯,盯著宋欽宗嘲諷道。
“你…你…!”完顏宗翰一席話說得宋欽宗啞口無言。悲憤交加。
秦檜上前道:“元帥勿惱,在下願意替皇上舞上一曲,還請元帥恩准。”
“哦,想必你的舞姿不錯。那就來一段看看。”完顏宗翰語調一提,隨意的道。
宋欽宗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見秦檜替自己解圍,對秦檜愈發感激和信任。秦檜心中雖然同樣屈辱,但為了贏得宋欽宗信任只能如此了,秦檜對邢妃道:“還請邢皇后撫琴一曲。”
刑皇后嘆了口氣。玉指拂過琴絃,靈動的樂章從指間流淌而出,秦檜倒是學過禮樂,盡然開始翩翩起舞,金人倒是看了熱鬧,但對宋人來說卻是無法磨滅的侮辱和傷痕,一個時代的悲劇,並不是簡簡單單僅憑一兩個人就可以改變,歷史的厚重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完顏宗翰看向身邊一位身背長劍的男子,此人三十餘歲,面如表情,一個人自斟自飲,此人乃是鳳凰樓的使者,但只是交給完顏宗翰了一封信,自稱代號為‘月’之外,從始至終再未說過一句話,完顏宗翰曾試探了一番,派女子前去服侍,被月瞬間斬殺,實在是個怪人。
完顏宗翰對月道:“月先生,這男人舞得如何?”
“礙眼。”月先生頭也未抬,冷冷道。
完顏宗翰吃了軟釘子,也不再自找沒趣,轉頭看秦檜翩翩起舞。
這時門簾掀開,一個金兵頭戴遮風帽的哨兵走了進來,上前稟報道:“稟報元帥,有重要軍情。”
完顏宗翰制止了秦檜,對兵士道:“何事,立刻報來。”
“這個…”那兵士看了看周圍眾人,言語之間吞吞吐吐,明顯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
完顏宗翰道:“上前報來。”
那兵士站了起來,朝著完顏宗翰走去,完顏宗翰有些奇怪,這兵士從進來之後,並未取下遮風帽,外面寒冷戴著也就罷了,要知道此時屋中十分溫暖,看此兵士步伐輕盈,不像是普通兵士,完顏宗翰忽然心生警覺,冷聲道:“站住,不得靠前。”
忽然那哨兵長劍出鞘,一躍三丈,朝著完顏宗翰刺來,在場所有人皆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諶隨度極快,長劍刺中了完顏宗翰胸口,一聲脆響,趙諶長劍斷裂,原來完顏宗翰胸口放著護心鏡,將趙諶的長劍瞬間折斷,趙諶十分後悔,若是剛才直插完顏宗翰腦門,相信此時完顏宗翰已經死透。
完顏宗翰大驚之下,將身邊女子朝著趙諶拋去,自己則躲在人後,趙諶感覺到背後有人攻來,不敢猶豫,順手撿起地上長劍斷裂的劍鋒朝著秦檜投擲而去,此人不除,定為心腹大患,秦檜面色蒼白,愣愣的看著迎面而來的斷刃。
忽然一支飛鏢擊來,將斷刃格擋開了少許,秦檜悶哼一聲,被擊倒在地,斷刃刺入秦檜肩口,頓時血流不止,趙諶心中冷然,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