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西夏騎兵走脫。
上兵伐謀,其下伐交,最後攻城,也就是刀兵相見,鄧權原本算計好的計謀,因天公不作美,加上西夏軍快速突圍,致使完全處於劣勢的秦鳳軍在很不利的情況下,與西夏軍短兵相接。而西夏軍雖然先折先鋒營,後在密集的陷阱中損失了不少兵力。但依然有三萬餘人,三倍於秦鳳軍,鄧權心中有愧,但此時此刻並不是自我檢討的時候,儘量的霸權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而鄧權並未讓兩千騎兵返回,至於去了哪裡。只有鄧權自己知道。
趁著西夏軍被接連不斷震天雷逼退之際,鄧權急忙從全軍之中抽調三千精銳,將一眾傷員或扛或背,讓這些兵士先一步到達堆放火毯之地,鄧權要留下秦鳳軍的最後最後一滴血,鄧權並未離開,看著不斷升高,快要到達頂點的布袋,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數百兵士手持火把站在布袋周圍,靜靜等待著命令。
鄧權仰面看著天空。在這生命將逝的最後時刻,鄧權忽然對生命多了一分眷戀,眼角慢慢溼潤,並非恐懼,只是忽然想到,在家的期盼兒子歸來的老母,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家中傳宗接代之事恐怕再也無法完成。雖然知道太子會照顧好所有逝去兵士的家眷,但免不了一時之間的思念,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鄧權雖然在心如鋼鐵,但同樣有一顆赤子之心。
而此時西夏軍弓弩手似乎恢復了了氣力。箭雨再次連綿的傾斜在秦鳳軍防線之中,不斷有兵士中箭倒地,刀盾兵奮力將刀盾舉過頭頂,抵擋著不斷射來的箭矢。一些毫無保護的兵士來回躲閃,儘量找一些可以避開箭矢的地方,低落計程車氣。恐懼的氣息在軍隊之中蔓延,雖然秦鳳軍乃是鋼鐵雄獅,但在這樣的打擊下,依然露出了潰敗之勢,秦鳳軍已經到了極限。
忽然鄧權吃力的對身邊副將道:“點燃篝火,快。”雖然布袋完全鼓起,垂直而立之時,鄧權立即釋出了命令,身為鄧權的副將,自然那知道身在此地的他們必死無疑,但並未猶豫,拿出引火之物將篝火點燃,頓時濃煙滾滾而起,所有兵士抬頭看著直指雲霄的濃煙,連西夏軍的箭雨似乎都為之一滯。
數百兵士齊齊用手中火把投在布袋之上,低沉而渾厚的爆炸聲忽然不斷傳來,身在布袋邊的秦鳳軍瞬間被布袋爆炸之後威力下炸得粉碎,雖然劇烈的高溫,血肉瞬間化為飛灰,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一些地面好似在不斷地上下起伏,開始由土黃向赤紅轉變,巨大的壓力將整個盆地的地表之下,皆充斥著天然氣,躺在地上的鄧權明顯感覺到呼吸困難,肺部好似要炸裂一般,鄧權微微閉上眼睛,微微淺笑,現在可以算是了無牽掛,可惜剩下的數千將士要葬身火海,鄧權心中微微歉意,火葬計劃開始。
地面的抖動,讓兩軍兵士驚恐不已,一些兵士心中暗自嘀咕,這奇異的景象,難道是土地神的憤怒?兩軍兵士停下了不斷反覆的相互殺戮,略帶惶恐的看著周圍微微泛紅的地面,突然地面多了眾多小孔,發出西夏的噴氣聲,盆地的地形特殊,陽光照射在上面十分炎熱,在陽光的不斷炙烤下,劇烈的火焰從地下形成數千火柱,伴隨著劇烈的爆炸升騰而出,一些身在氣眼上的兩軍兵士,頓時被劇烈的爆炸,炸得粉碎,血肉四散而飛,讓一些周圍周邊的兵士面如土色的跌坐在地上,全身顫抖不已,早已嚇破了膽,人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了恐懼,而且眼前是如此恐怖的一切,更是讓兩軍兵士如入地獄。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火海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宛轉飄飛中開始吞噬一切遇到的物質,兩軍兵士瞪大了雙眼,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盆地之內溫度幾何倍的增長,大地被濃烈的火海照射的極為光亮,兩軍兵士心膽俱裂,一時間丟盔棄甲,四散而逃,沒有人還會去拼殺,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無疑是脆弱的,刀槍劍戟在劇烈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