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不免嗚咽,將大量的部隊投入城牆之上防守,至使大量兵士陣亡,趙諶自責不已,但此時金兵殺來。趙諶有些茫然,眼看勝利將至,而現在卻勝負立轉,張越滿身皆是被鋒利石塊劃出大小不一的傷痕。
張越上前牽過一匹戰馬,遞給趙諶道:“皇上快撤,我帶領兵士拖住進攻的金寇,只要一息尚存,決不讓一個金兵逃脫。”
趙諶一把刷開戰馬的韁繩,堅定道:“誓與全軍共存亡。”
張越嘴角溢位一大口血液,眼神有些恍惚。跪地乞求道:“皇上,若您有閃失,我張越萬死難贖其罪,請快上馬,晚了就來不及了!”
趙諶從地上拿起長槍,下令道:“整頓全軍,隨我衝鋒,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之上。今日若我一人苟活,它日定然再無與金人一戰的決心。”
趙諶拍了拍張越的肩膀,溫聲道:“何況此時我軍已無退路,橫豎是死。不如多拉幾個金寇墊背。”
張越也被趙諶的豪情所感染,朗聲道:“死戰到底。”
就在趙諶周圍不斷聚攏灰頭土臉的兵士之時,朝著宋軍全面衝擊的金軍忽然全身一頓,皆回頭驚訝不已的看著本軍營寨。響亮的鳴金之聲不斷充斥在戰場之上,在這種時候鳴金收兵?每個金軍兵士之中滿是疑問,但戰場之上。違抗軍令乃是死罪,尤其戴琳治軍嚴苛,容不得半點通融,猶豫再三,金兵接連退去。
趙諶與張越滿是驚訝,對於金軍的趁勢撤退十分費解,但此時也給了趙諶機會,趙諶對張越道:“張將軍,看到那些在城池周圍依然健全的兵寨嗎?”
張越點頭,忽然滿是驚愕的看著趙諶,難以置信的道:“難道。。。皇上。。。打算。。。”
趙諶點頭道:“金軍不論因為何種緣由撤軍,相信都是暫時的,現在立刻全軍衝上去,佔領這些兵寨,守住他們,金兵已經快兩日未進食,只要我們守得住,在如此強度的攻防之下,金軍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金軍本寨之中,戴琳率領著兵士和完顏宗翰等幾個皇子的兵士爭鋒相對,相互對峙,刀劍相決只在一瞬之間。
戴琳冷冷道:“你等可知延誤軍機之罪!”
完顏宗翰上前冷冷道:“戴琳!你不過區區漢人,居然敢和本皇子如此說話,我們懷疑你與趙諶暗通,恐你在最後時刻放水,所以。。。”
“混蛋,你等可知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你等斬我士卒,擅自鳴金收兵,要不是你等乃是太子我早已將你等就地正法,立即讓開,現在再次攻殺宋軍還算不晚。”戴琳心中急切,自己的家人都控制在皇城之中,戴琳輸不起,現在好不容易破釜沉舟將宋軍擊潰,眼看就要生擒趙諶拿下全面勝利,沒想到完顏宗翰等人為了搶奪頭功,趁著戴琳將大量兵力派往正面戰場之時,突然發生譁變,將所有的傳令旗幟全部收繳,全部斥候控制,鳴金收兵,防止被戴琳取得頭功,派遣兵士圍住兵力遠遠處於劣勢的戴琳親兵包圍了起來。
在完顏宗翰等人看來,宋軍此時早已不堪一擊,目前最大的敵人,反而是想要搶奪頭功的戴琳,就算戴琳低聲哀求,不斷訴說並無搶奪頭功之心,想必完顏宗翰等人都不會有絲毫退步,非我起族其心必異在哪裡都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對於戴琳的提防完顏宗翰等人從來沒有放鬆過。
戴琳心中愈發焦急,但此時明顯處於劣勢,戴琳深吸一口氣,請求道:“諸位皇子,戰場之上戰績瞬息萬變,若是我軍不乘宋軍喪失戰鬥之力之時全力拿下,被其緩過神來,便是我軍的末日,我只希望諸位皇子可以速速領軍殲滅宋軍,切勿給宋軍留下絲毫機會。”
完顏宗翰上前一步,強勢道:“這樣就對了,不過你需要領軍立即向後撤退五十里。”
“你。。。好,請諸位皇子讓出道路。”戴琳雖然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