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受了他們的心思，龍魂有些複雜的開口：“……那是和天龍訣傳給方九斷的信物，也是唯一可以保持我死後有一天龍魂可以暫時甦醒的東西。”

“你們人類是本龍見過最複雜的生靈，有著不同的喜惡，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想法，不同的自私和執念！”

“在龍界，我們龍族除了自身修行吞吐之外，還可以依靠下界的生靈獻祭來增長修為和魂力。不無論是生靈獻祭我們，還是我們向龍界龍皇獻祭，一切都是自甘自願，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的付出都是為了龍族的輝煌，不到萬不得以龍皇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和旨意。”

一提到至高無上的龍皇，似乎是為了表達敬意龍魂不再自稱本龍，言語之中多有崇敬。

“但是來到這裡不久，本龍就知道你們人族的不同，而且本龍也沒有立場讓你們獻祭。於是即使是在將用本龍龍角的黃龍令交給方九斷的時候提到過此事，也只是因為本龍心中的那份不甘，打算以魂力潛藏的方式延續一點魂力神識。期待著將來有人能向本龍獻祭……哪怕是一個人族的魂魄，也能讓本龍潛藏的那點魂力延續一段時間，好讓本龍親眼再看一次故鄉！”

“白靜那孩子在的時候，本龍敬他一派祖師的身份沒有告訴他。開創者總是擁有尊嚴，哪怕他是弱者，但也不適合獻祭這種事情。給了方九斷之後，以他那雄心壯志，本龍也沒想過他會獻祭。”

“果然不出本龍所想，方九斷和他的徒子徒孫沒有一個人向本龍獻祭，這一等……就是六百多年，本龍的神識魂魄在虛空中一直沉睡，甚至有時候本龍還害怕有人獻祭，害怕醒來之後靈石還沒湊齊或者黃龍派已經被人滅了，最後空消耗了魂力，卻依舊回不去。”

“直到那個人……”

龍魂一提到那個人，陸九霄和李長老還有猜到什麼的北辰一鳴神情更加關注。

“那個人和黃龍派讓本龍失望了，但是這是唯一的機會……本龍的魂力已經很虛弱了無法再進行一次潛藏。所以本龍幫他，給他力量，算是本龍再這個世界上最後留下的緣分，一條龍和你們人族的緣分……”

“幫他之後，本龍知道自己只有數十年可活了，於是在葬龍窟靜等，直到……齊皓來到，本龍才知道黃龍派尚有人倖存。”

聽到這裡，齊皓開口道：“那時候我只知道你是一位見頭不見尾的神秘強者，卻沒想到你和我們黃龍派淵源這麼深，只是……如今靈石估計夠了，我們黃龍派以龍為名，你走之後我們還是黃龍派嗎？”

齊皓一說，陸九霄和李長老和青嵐，宋舍北辰一鳴、燕回和黃悅等人陷入沉默。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黃龍山上的黃龍派以龍為名，功法也以龍為名，一切的一切都在創派之初就打下了龍的記號，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龍的傳人，但是當龍不存在之後……他們是什麼？

“哈哈”

眾人沉默中，龍魂卻首次笑了：“本龍要回家了，本龍在這裡的千年和你們的緣分也盡了，本龍走後你們隨意便是，那四套功法你們願意改名就改，門派要改名也放心改。”

說到這裡，他對陸九霄道：“本龍曾聽你們說過，你們的想法是進軍仙界是嗎？”

進軍仙界，是陸九霄的野心和宏願，也是對南宮雪霽的承諾，更是宋舍當初願意加入黃龍派的期盼。但是這樣大言不慚的想法，他們只能去做，也只能藏在心中，如今被龍魂一口道破；陸九霄陸九霄麵皮上有些掛不住，所以沒有說話。

北辰一鳴也沒有說話！

作為最後加入黃龍派的宋舍開口點了點頭，說道：“說出來不怕前輩你笑話，我們是這樣想的，雖然話說的有點大，但是萬事都有可能。”

一旁，燕回黃悅以及青嵐和李長老等黃龍派老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