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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安全為首要任務似的。

“你請留步。”她輕聲地說著。

“這是我的責任,請紀小姐見諒。”忠僕仍舊亦步亦趨地跟著。

真像個盡職的保鑣。

保鑣?

紀香緹突然覺得這種寸步不離的保護,有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她以前就是這麼被呵護著?她到底是誰?

待會兒,見著她的“家人”得好好問問。

走近落英亭,她沒見著半個人影,男僕顯然比她更機警,“紀小姐,我想是有人開你的玩笑,我們回去吧,免得大少爺知道了可不好。”

“你說得也許有理,但是既然來了,就等一會兒,只要五分鐘就好。”雖是詢問口氣,卻毫不猶豫地跨進落英亭,擺明了不走。

“那我陪小姐。”

紀香緹睨了他一眼,更加肯定他是個如假包換的保鎬。

五分鐘過去,她等候的人仍舊未出現,男僕再度催促,“紀小姐,我們真的該回去了。”

“嗯……”她猶豫不決。不禁暗忖,約她來的人會不會因為“外人”在場而不便現身?;

雖然這個理由實在牽強,但依他要她直接來落英亭見面,而非在山口家,就可判斷此人的行徑異常。

或許……他根本不是她的“家人”,但卻是個知道她身世的人!

“紀小姐——”男僕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益發不安。

“我沒事,只想坐在這裡貨下花,據說落英亭的櫻花有二分之一是出口家捐贈的?”她試圖轉移話題讓氣氛輕鬆些。

“是的。”男僕與有榮焉地答道。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守在我的附近,但不要讓我看見你,以免壞了我賞花的樂趣,好嗎?”雖說是詢問,其實命令的意味十足。

男僕無奈,只得遵從,“好的,紀小姐千萬小心,有事請立刻大聲叫喚筱原。”

“好的,筱原。”她虛應道。

男僕這才匆匆退開。

第二個五分鐘又過去了,紀香緹不禁懷疑是有人惡作劇,就在她跨出落英亭的臺階時,櫻花叢中忽地閃出一道白光擋住了她的去路。

本能地,紀香緹往後一退,嬌容失色。

“對不起,沒嚇著你吧?”全身雪白的男子,聲音低啞地問著。

“沒——”同樣身著雪白和服的紀香緹,才一迎上對方的臉龐時,霎時無言。

這個男人一眼探去白衣勝雪,頸間還繫了一條窄徑的圍巾,一頭長髮被整齊地紮成馬尾,安格拉羊毛的小圓領毛衣,外加一件合身的燈心絨長褲,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地宛如終年積雪的北國的貴族。

但他那張臉,卻打破了先前給她的感覺。

那是一張邪魅的臉,冷到極至卻又邪冶地閃著狂妄。周身包圍的疏離感讓人自動與他遙遙相隔,也就無法探知他的情緒波瀾。

邪冷男子扯開笑容,“讓你久候了。”

“你——”他就是她的“親人”?!

不,不可能。

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相同的;若有,只怕是這一身雪白的衣著了。

“小鈴子——”男子一閃神,徑自落入遙遠的回憶中……

“小鈴子?”她幽幽低喃。

不,她不是叫紀香緹嗎?

“哦,你不記得我了嗎?”他持續任追憶的情緒發酵,彷彿回到與小鈴子相處的片段中。

“你是誰?”她總覺得他不是在對她說話,而是和另一個女人!

“我?”男子忽然間轉醒般,凌厲的眸中躍動著不知名的自負與狂傲,“我告訴你我是誰,但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如何?”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