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生命熱愛過的男人。
最後,紀香緹的皓眸再度回到山口嘗君的黑眸中,頓時變得多情而柔媚,兩泓深幽寫不盡的是她最深的思慕。
就在她決然反身走出山口家宅的剎那,猶賽珍珠的珠淚,斷了線……
黑色的加長型轎車載了才從山口家宅駛出的兩名嬌容,一路駛在花海架構的街道上,卻在十分鐘後,開向一處花料橫生、竹林密森的窄路間。
紀霍然機靈地感覺事有蹊蹺,以手肘頂了頂身邊的香緹,壓低噪音命令道,“待會兒聽我的指示行動。”
紀香緹不吭一聲,因為她也聞出危機四伏的訊號。
她不相信山口嘗君會派人來殲滅他們,如果他真要動手,在她多次危難中,早就可以取她性命!而這隻說明了一件事,山口嘗君也被矇蔽了。
自從她“跟”了他,他的身邊不斷髮生一些“暗殺”事件,雖然每次都幸運逃過,但卻不明其因,想來山口家族目前正遭逢隱身在黑暗中的殺手伏擊。
她不能回紐約!起碼現在不能回去!她要留下來助他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這時隔層玻璃的後座車窗自動被上了鎖,而司機也衝出了車外。就在這刻不容發之際,紀霍然立刻自西裝衣袖中,滑出兩把掌心雷手槍,快速地交出其中一把給紀香緹。“你還記得怎麼用槍吧?”
“沒有比現在更記得了。”她拋給他一抹篤定的眼神,利落地接下掌心雷。
兄妹倆在各自的窗戶把手上射了一發子彈,兩扇門立時被飛利的雙腿踢開,二人同時翻出車外,舉槍對著打算逃開的司機,大叫,“站住!”
只見司機就地掩蔽,三秒鐘不到,那輛漆黑光潔的轎車瞬時被炸得支離破碎。而他倆機警地逃過一劫,並飛身至司機身邊,一前一後持槍抵著他的腦門和後胸。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兄妹同心,連口氣也如出一轍。
紀霍然登時因找回“昔日”的香緹而感到欣慰,露出了會心一笑。
那人驚魂未定地瞧著紀氏兄妹,一語不發。
“不說?”紀霍然那倨傲狂浪的脾氣上來了,槍口迅速移上那人的腳踝就是一槍。
“啊——”那人痛得鬼嚎。
“說吧!我想我二哥有的是辦法對付像你這樣的角色。”紀香緹很自然地脫口而出,似乎對這一切熟悉得不得了。
紀霍然好奇地瞥了她一眼,似在詢問她已經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紀香緹只是聳聳肩頭,淺淺勾唇逸笑,也為自己這麼順口的對白感到不解,可惜此刻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機。
“再不說,我就挑了你另一隻腳的腳筋。”紀霍然冷殘地喝令。
只見那人唇一抿、氣一提,頗有視死如歸的決心,紀霍然立刻彎下身子支住那人的下巴,“自殺?!真受不了你們這些自視有武士道精神的傻瓜。既然你這麼忠心,我就成全你,不過還是得先說出誰是主使者。”他又在那人的肚子上補了一拳。
“我……我只知道必須將你二人挾持到這裡……炸死,再放風聲威脅山口父子。”那人眼·神不定、閃爍其辭地說。
“不止如此吧。”紀霍然犀利地覺察他的話有問題,扣板機的手又指向腦門,“這一槍的準頭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
那人見紙再也包不住火,只好全盤托出,“是流川風子,為了怕自父子去截他在日本外海的貨,所以打算以你們作為籌碼……”
既然要拿他們當籌碼,又某何要一舉殲滅他們?
難道對方不論他們是生是死,都要以此威脅山口家?!難怪山口嘗君急著將她送回紐約!她誤會他了。
“我要去救他!”她絕不能在此刻棄他於不顧!
紀霍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