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肯說。
他身為死神,原本體能就異於常人,而且也擁有著莫測的力量,但很明顯,這一次他從自己身體裡轉移走的東西對他傷害極大。
可是,他堅持先來找齊軒。
是因為齊軒是他的好朋友嗎?還是因為有其它的、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丁鐺覺得自己越發地不瞭解溫靖了。
他說他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有居心的,那這件事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幾乎是以自己的生命做為賭注了吧?
“你真的沒事?”沉寂了半晌,丁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即使就坐在他的身邊,她也很難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溫靖緩緩睜開了眼,黑眸深處卻是流光閃動。“鐺鐺,你這樣關心我,我很高興。”
丁鐺知道自己這一問是多餘了,這隻死神擅長掩飾,擅長轉移,要讓他說出內心真正的感受和想法,可能比登天還難。
“別半道上撐不住摔跤就好。”丁鐺淡淡地丟擲了一句。
略失血色的唇角微微一揚,溫靖笑了,“你放心。如果真要倒下,我也會選擇倒在你懷裡。”
丁鐺緊抿住雙唇不再說話。
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西華街的街牌,而就在街道旁的一家西餐廳旁,齊軒就站在那裡。而在齊軒所站的附近、在西餐廳靠穿的另一個位置上一名女子正在埋頭用餐——正是季宣芸。
丁鐺停下了車。
齊軒老遠就看見了丁鐺,朝她輕輕點了點頭。
丁鐺開門下車,卻見溫靖還坐在車內,不禁有些奇怪,“你不下車。”
“鐺鐺,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兵分兩路嗎?”溫靖唇角的笑容還是那樣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
丁鐺微一沉吟,“你是想我引開齊軒的注意力,然後你趁機把季宣芸帶走?”
溫靖黑眸之中掠過一絲讚賞,“讚美你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丁鐺淡淡看了他一眼,忽然解下脖子上那條玉墜項鍊,遞給了溫靖,“帶在身邊,這條護靈之鏈也許對你有幫助。”
溫靖微笑著伸手接過,“鐺鐺,你可要小心,送給我的東西,我可不會輕易還回去。”
丁鐺唇角微彎,“我可是會很不客氣地搶回來。”說著,關上了車門。
溫靖握緊了手中的護靈之鏈。
是因為……這是宵風送給你的嗎?
唇角露出一抹複雜的輕笑,溫靖將護靈之鏈放進了座位旁邊的一個臨時儲藏盒裡,然後側頭看了眼丁鐺和齊軒。
也不知丁鐺跟齊軒說了什麼,丁鐺已經將齊軒帶至一旁。
確實齊軒的視線已經看不見季宣芸,溫靖微一閉目,只見他身上一道淡淡的銀光一閃,坐在車裡溫靖已然憑空消失。
西餐廳裡,季宣芸正一邊出神,一邊心不在焉地用食。
早上丁鐺所說的話,此刻還在心底徘徊糾結。
雖然說她天性樂觀,什麼事都往好處想,但最近一件接著一件的倒黴事件出現在自己身上,她也有些不安心了。
伸出手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丁鐺送給她的那條鏈子。
她應該相信丁鐺。
她一定可以闖過這一關的。
深吸了口氣,季宣芸重新露出了微笑。
“季小姐。”
突然,她的身邊出現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季宣芸轉過頭,一臉驚訝,“啊,溫先生。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溫靖開門見山,“鐺鐺算出你會在這個餐廳出事,所以叫我來帶你走。”
“啊?”饒是季宣芸再樂觀也不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