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你這小丫頭也敢笑我?”曲非煙淡淡一笑,也不辯駁。如陳達海這般的江湖三流角色中原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便是儀琳的武功,恐怕也比他要高些。這陳達海自己不思進取,反而來這邊陲之地對這些不會武功的牧民作威作福,曲非煙自然是萬分地瞧他不起,便連和他多說一句話也是不願。
陳達海森然道:“很好,很好。”也不去理她,大步向後堂走去。計老漢所居茅屋地方甚大,後堂中間用簾子隔開,一半是計老漢的臥房,一半是李文秀的臥房。陳達海看見屋中的女子衣衫,冷笑道:“這丫頭死了還沒幾年麼!”將箱子櫃子一一掀開,把零碎的物事扔了一地。
蘇普大怒,喝道:“你想做甚麼?”剛想衝上前去,卻被阿曼死死拉住。曲非煙微微皺眉,望了李文秀一眼,心道:“李姑娘和計老漢的武功都在這陳達海之上,為何卻不出手,要任由陳達海亂來?”陳達海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卻似乎並未找到那件想要的物事,恨恨踹了箱子一腳,大步走出門來,向計老漢沉聲道:“那個小姑娘的墳墓在哪裡?”
曲非煙微微皺眉,心道:“若那小姑娘當真死了,莫非他還想去掘她的墳墓不成?”蘇普此刻再忍不住,拔出腰刀攔在門口,厲聲道:“我不准你去動她的墳墓!”陳達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兩人在雪地裡叮叮噹噹地鬥作一處。李文秀悚然一驚,稍稍挺起了身子,卻又坐了回去。蘇普似乎也學過些刀法,和陳達海對戰數十招,卻是不露下風。兩人在雪地裡交手半晌,刀風劍氣將積雪颳起老高。
過得片刻,蘇普隱隱落在了下風。曲非煙心道:“莫非李姑娘真的不打算出手相助?”斜睨了她一眼,卻見李文秀右手虛扣,掌間隱隱有銀光閃爍,曲非煙忖道:“原來如此,李姑娘竟也是用暗器的好手。待到蘇普遇險,她定會伺機相救。”
只聽場內蘇普啊了一聲,右臂中刀。陳達海挺劍指著他咽喉,笑道:“小子刀法不錯,卻還不是我對手。”李文秀原本右手已微微揚起,見蘇普一時無虞,卻又將手放了下去。阿曼驚呼一聲,撲上前去,卻被陳達海一腳踢開。蘇普怒吼一聲,幾欲躍起,卻又被陳達海用劍鋒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九)高昌迷宮
曲非煙見李文秀神色遲疑不定,忖道:“雖然對付這陳達海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這關係到李姑娘的私事,我卻是不好插手啦!”陳達海望了阿曼一眼,笑道:“你如此關心這小子,他是你的情郎麼?”阿曼面色一紅,道:“是。”陳達海大笑道:“既是這樣,無論要你為他作甚麼你都願意了?”阿曼咬了咬唇,重重點了點頭。陳達海輕佻地用劍鞘勾起她的下頷,點頭道:“既是如此,你從今日起便是我的女奴啦!待到雪住,你便和我一道走罷。”他此言甫出,蘇普便叫道:“阿曼,不要!”阿曼大驚失色,道:“這……”陳達海道:“你不願麼?那我現在便殺了這小子。”挺劍向蘇普咽喉刺去。
阿曼哭道:“我願意!你不要殺他!”陳達海手下一頓,哈哈一笑,旋即目光又在曲非煙面上一轉,目中淫褻之色一閃,笑道:“還有你——從今日開始,也是我的女奴了。”
曲非煙面色微微一沉,還未說話。東方不敗已淡淡道:“我也有許久未殺過人啦!”曲非煙見他東方不敗斂去了笑容,神色沉冷,便知道他動了真怒,當下淡淡一笑,退到了東方不敗身後。陳達海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東方不敗幾眼,見他一翎青衫,長身玉立,又身無兵器,哪裡又像個江湖中人了?當下譏嘲一笑,道:“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說甚麼大話……”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臉頰一痛,竟是被人扭脫了下頷,剩下的半句話也再說不出口。又覺得口中被丟入了一顆藥丸,他一驚之下,還未反應過來,那藥丸已順喉滑了下去。
東方不敗退到曲非